脸地带走一些。说是她偷拿走那么一条金项链,倒也说得过去。
只是原主很讨厌林桃,觉得她又粗鄙又不要脸,几乎不会正眼看她,所以对她不怎么了解。
不过萧遥自己不是专职干这个的,没有多想,把信息反馈给私家侦探,让私家侦探查,就埋头继续看书了。
九月份她想参加成人高考,现在就得好好看书了。
傍晚时分,陈凯斯拿着萧遥的资料,双脚重如千斤,却还是一步一步走进秦家的四合院,走进一重一重的庭院深深,站到了秦离的书房前。
左冷看见,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上前敲了敲门帮他通报。
几乎是刚敲门,门就打开了,屋里没开灯,也没有拉窗帘,显得很阴沉,秦离的面容隐在阴影里,声音沙哑得厉害,“资料拿来了?”
“是。”陈凯斯把厚厚的资料递进去,很快被接走,然后门碰的一声被合上了。
左冷和南天拍了拍陈凯斯。
陈凯斯对两人露出一个苦笑,低声问,“秦先生对那位萧小姐……”
左冷道,“真爱。”
陈凯斯的脸一下子白得没有血色,他看向南天。
南天看了左冷一眼,觉得他说得太文艺了,低声开口,“命根子。”
陈凯斯的身形晃了晃,走到台阶下,跪了下来。
左冷和南天见了他这做派,顿时目瞪口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起下了台阶,走到陈凯斯身边,想拉起他,压低声音道,“怎么回事,不至于吧?”
陈凯斯对两人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摇了摇头,挣脱两人扶自己的手。
左冷低声道,“你为秦家卖命许多年,不至于这样严重的。”
南天点头。
陈凯斯冲两人摆摆手,见两人还要拉自己,就低声道,“萧小姐被家暴,经鉴定是重伤。”
左冷和南天的身体同时僵硬起来,想拉陈凯斯的手顿时变得无力。
他们干这行的,最清楚伤情鉴定报告是怎么回事,不达到残废,基本都不会被鉴定成重伤。
萧遥被鉴定为重伤,那必然是因为身体某方面有了不可逆转的损伤。
秦离以为,知道萧遥被自己间接下令逼迫嫁给一个有暴力倾向的男人,就是自己一生最痛苦最悔恨的时刻,可是看到萧遥被打得看不出原本样子的照片,一张张触目惊心,他才知道,最痛苦最悔恨的,永远在未来。
一次,两次,三次……她被打得需要上医院的,足足五次,那时候她还不知道反抗,每次都鼻青脸肿,看不出原来的样貌。
秦离近乎自虐地,一次又一次看那些照片,五脏六腑都在痉挛,痛得无法呼吸。
照片上的水滴越来越多,他伸手擦去,很快又落下。
当看到伤情鉴定报告上写着重伤,他重重一拳打在地上,不觉得痛,又打了一拳,一拳接一拳……
打了几拳,他用越来越模糊的目光看下去,看着文字上描述的那些可怕的伤情,觉得那些字点横竖撇捺的每一个笔画,都化成了利箭将他万箭穿心。
当看到“左手小指骨头断裂”时,他右手的拳头又狠狠地砸了地上几拳。
看到“左耳几近失聪,听力减退在91分贝以上”时,忽然浑身一震。
那天他让她陪他到对面购物,他想保护她,站在靠车一侧,让她靠着路边行走,可是她总是绕过来,还说她喜欢站在别人的左边,后来由于他的坚持,她妥协了。他心里高兴,轻轻地叫,“萧遥……”
那时她没有应他,他以为她有些气他的强硬。
原来,她不是生气,她是左耳听不见了,根本就没有听到他在叫她。
左冷和南天默默地站在陈凯斯身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时忽然听到书房里传来一声低低的嘶吼。
那嘶吼充满了痛苦,让从不流泪的铁骨铮铮汉子听见,也恨不得陪他难过地哭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完全暗下来了,书房的门终于打开。
秦离的声音显得异常沙哑,却带着毋庸置疑的肯定,“萧遥不会做那样的事的,我要真相。”
左冷看了一眼跪着的陈凯斯,忙应道,“是!”
秦离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陈凯斯,你起来,这事……”他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似乎又没有,仿佛是人幻听了,只是三人听进耳朵里,似有无限的难过和沉重,“这事……这事,这事是我吩咐的,是我的错。”
话一出口,他心中难受至极,但是冥冥之中,他觉得,自己曾答应过一个很重要的人要公平正义负责任,不要迁怒他人。
陈凯斯虎目中,瞬间含满了泪水。
他想说什么,可是张开口却说不出来,而秦离,却已经转身,回了书房里。
左冷几个很为难,已经到饭店了,可是秦先生没有半点想吃的架势。
秦女士又不在家里,想找个人劝他也不行。
萧遥休息了一个下午和晚上,就照常工作了。
她明白,即使自己担忧得寝食难安,也没有办法改变现状的,与其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