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而来。
徐红玉恨得牙痒痒的,“就是一棵破草,竟然买了那么高的价格!”
汤暖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又想到了金先生。
或许,她是该和金先生谈一场飞蛾扑火的恋爱。
那时候,她或许就能有灵感了。
萧遥这次南下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画长在林线上极为少见的高山植物,所以画了一段时间普通的植物,就背着行囊往巴郎山流石滩进发了。
很幸运,她一到达,就看到了石缝里钻出来的水母雪兔子,忙放下行李拿出相机,趴下来认真拍照和观察。
看完之后,她拿起画板坐下来,认真开始作画。
画着画着累了,放下画笔伸了伸懒腰。
忽听声旁有一道熟悉的声音道,“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萧遥吃了一惊,忙寻声看去,见是救过自己的周槐,一下子放松了,笑着反问,“我全身都遮得严严实实的,你怎么知道是我?”
周槐顿了顿,说道,“我是凭画认人的。”
其实是看人认出来的,一看到背影,他就知道这是萧遥。
萧遥低头看自己的画,“你记得你对画没什么研究,真没想到你能凭画把人认出来。”
周槐扛着单反和拿着画笔走了过来,“我对这个很感兴趣,所以一直在学。”
“欢迎加入我们的团队。”萧遥笑着伸出手。
周槐伸出手和她的手握了握,坐了下来,“我也试着画这个。”
萧遥看了一眼水母雪兔子,“这个对你来说可能有些难画,我建议你可以选点别的先试着画画。那边,有一株长柱垂头菊,你要不试着先画那个?”
没有基础,估计画不好水母雪兔子。
周槐道,“没关系,我就是试着画画,暂时没打算成画。”他先和萧遥画水母雪兔子,等会儿萧遥去画长柱垂头菊了,他再跟着过去画。
萧遥是怕他画不好之后丧失了热情,见他不在意,便点点头,又凑近认真观察水母雪兔子的莲座状叶丛。
周槐看这雪兔子,见一叹一团的,不仔细观察还以为一团绒毛狗狗,不由得去看萧遥的画。
萧遥画这个雪兔子画了足足两天半,把所有特征包括皱褶,都一点一点地画下来。
她画完,见周槐画了一坨东西,便笑着指点他,见他听进去了,便笑道,“这个的确不大好画,你明天如果还在这里,就和我一起画长柱垂头菊吧,这个相对好画一些。”
周槐点头,“我明天还在。”顿了顿又解释,“我的身体不大适合高原气候,所以我打算多爬爬这种高山,适应一下。”
“也不是人人都能适应的,你如果觉得不舒服,一定要就医。”萧遥道。
周槐点点头。
次日,两人开始画长柱垂头菊,画了两天就画完了。
萧遥以为周槐待不了多久,没想到他竟一直都在,跟着她画完了常住垂头菊,又画金沙绢毛苣,毡毛雪莲、大花红景天、巴郎绿绒蒿、红花绿绒蒿、全缘叶绿绒蒿、总状绿绒蒿……
之后离开萧遥离开巴朗山流石滩,以为周槐会跟自己分开,却不想周槐道,“我感觉我的画进步了很多,还想跟着你去画。”
萧遥看了看他的画,他画得比较形似的,只有特别简单的大花红景天,但整体技法,比起一开始,的确进步了很多,当下点点头,笑道,“你如果有空,我们倒是可以做伴。”
“我给自己放了长假,直到高山植物花期结束。”周槐说道。
萧遥听了,就带着周槐到滇西北的高山流石滩,这地方和巴朗山流石滩一样,都位于林线与雪线之间,到处是被寒流冷风劈碎的石块,显得荒凉破败。
不过再这样的地方,却总有许多色彩绚丽的花朵在怒放。
篦叶岩须、喜马拉雅岩梅、蓝钟花、半荷包紫堇、华丽龙胆、长边红景天、之形喙马先蒿、棉参、暗绿紫堇、滇康合头菊、离萼杓兰、川贝母、玉龙乌头……
萧遥简直乐不思蜀,她每天都在期望时间过得慢一点,让她把所有鲜花都画下来,花期才过去。
周槐的画也进步神速,同时对流石滩的高山植物也有了更深的认识。
等到花期将尽时,两人都有些依依不舍。
周槐看出见萧遥情绪有些低落,就道,“我看了这么多流石滩的植物,发现绿绒蒿格外与众不同。”
萧遥回神,笑着看向周槐,“你觉得怎么个与众不同法?”
“别的植物都以长得矮小以躲过寒风和烈日,就它们,高调得不行,长得也很高,花朵高高绽放,丝毫不惧狂风烈日。”周槐说道。
萧遥笑着点头,“是啊,他们格外与众不同。把叶子和茎都武装到位了,一点也不怕风吹日晒。”原主临死前,脑子里闪过的,就是这些绿绒蒿。所以她这次,把每一种看到的绿绒蒿都画了。
两人说着回去。
走了一阵,周槐发现萧遥之前的低落情绪已经彻底没了,她又重新冲了斗志……虽然萧遥看起来还是原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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