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雨,真的流星雨!”
“天哪,真的像是在下流星雨!太美了!”
“萧遥就是萧遥,她烧出来的建盏,没有一件不是瑰宝!”
摄影师作为一个建盏发烧友,他很会拍,在阳光照射过来时,流星盏上的流行线条光华流转,他在最佳角度捕捉之后拍摄,一出手就惊艳了所有人。
之后,他推进镜头,全景展示平足钵外壁上的流星雨。
所有发烧友和收藏家将这件建盏看得一清二楚,顿时都折服在这种难以言说的美感中。
廖成钧震惊地看着大屏幕上的建盏,看着看着,目光下意识地寻找萧遥。
他直到这一刻才真正意识到,从前那个只有脸的无脑师姐,是个比师父还优秀的建盏大师!
他仔细端详那张脸,怎么也找不出曾经骄纵浅薄的样子了。
她被人围着、追捧者,美丽的脸蛋上带着喜悦的笑意,却又不失分寸,如同一朵绽放的牡丹花,美丽耀眼。
她的目光在人群中掠过,掠过他时,仿佛看陌生人一般,很快就扫过去了,没有任何的停留。
廖成钧忽然有种深深的不甘。
这个师姐,原先是很喜欢他的啊,喜欢得不得了,心里眼里只有他一个,即使知道他喜欢郁诗,还是矢志不移地喜欢他。
她怎么,突然就变心了呢?
如果她现在还喜欢他,那么此时此刻,他将站在她身旁,接受旁人羡慕和赞扬的目光。
即使无关风月,廖成钧还是被想象到的场景取悦了。
郁诗听着现场全是对萧遥的赞叹,一句话也不想说了,恨不得马上就回家。
不过她还是留了下来,拿出自己最好的风度赞了萧遥几句,就挤进大师们之间,也跟着欣赏这件流星盏。
看到平足钵上的流星线条,就算郁诗不服萧遥,带着挑刺的目光看,也不得产生惊艳感,进而从心底迸发出折服之情。
作为一个建盏大师,她不得不为这样的瑰宝而惊叹。
可正是这样,她更痛苦,心中属于她本性的嫉妒无法压抑,属于建盏大师的折服也无可抗拒,她觉得自己被分成了两个人。
顾时年怔怔地抬头看向大屏幕上的流星盏,很久都没有说话,也舍不得移开目光。
那真的像流星雨,他还年轻时进过藏区,夜晚在帐篷里仰望星空,觉得天地间只剩下自己和天幕上的繁星,然后看到了一场璀璨绚烂得如同梦境一般的流星雨。
那样的岁月已经很遥远了,尤其是他进入商场,摒弃了所有的天真和柔软之后。
不想经年后,他会在这样的地方,以这样的方式再次看到一场璀璨绚烂得如同梦境的流星雨。
他慢慢回头看向这件流星盏的烧制人,她美丽的脸蛋足够吸引人,可是看向建盏时眼眸中的喜爱却如同大屏幕上的流星,更吸引人一些,更叫人悸动。
萧遥在家已经欣赏了很久的流星盏,此时陪着站了一会儿,见大家都在欣赏建盏,和萧二伯低声说了几句,就离开现场先回去了。
比起满耳朵的赞扬,她更喜欢能让自己自由发挥、自由摸索、然后得到一个又一个的惊喜工作作坊和萧家老窑口。
烧建盏就像踏足人生,初初起步的时候,谁也不知道未来是什么,但是通过努力,会收获一个又一个惊喜。
萧遥牵着萧远的小手离开人群,走向停车的地方。
萧远问,“姐姐,你不喜欢听大家赞你吗?”
萧遥停下脚步,蹲下来,和萧远平视,“我喜欢啊,但是我更喜欢琢磨该怎么烧更好的建盏。萧远,鲜花和掌声听听就好,也可以以此来激励自己,但不可以被他们掌控。”
“我听不懂,不过我会记住的。”萧远眨了眨眼,说道。从前萧老爷子教他烧建盏,他也是这么干的。
萧遥点点头,摸了摸萧远的脑袋,“行,你记住就好。”
她重新站起来,想牵着萧远一起走。
“萧大师——”身旁有人叫。
萧遥回头,看到是一个有些局促不安陌生的青年,就问,“你好,请问你找我有事吗?”
“是这样的……”青年面上泛红,目光也有些不好意思直看萧遥,说话扭捏,“我是个初入行的导演,我想拍一部电视剧,需要用到大量的建盏,也需要烧建盏的窑……那个,我想问一下,你们的窑和建盏,可以租给我吗?”
他问完之后,眼巴巴地看着萧遥,仿佛一个小心翼翼地问老师能不能出去玩一会儿的孩子。
萧遥侧着头想了想,问道,“租建盏我懂,这没问题。租窑,你是打算怎么租?”
“租给我们拍摄就行,当然,演员可能还会靠近去摸一摸……”青年导演道。
萧遥略一沉吟,“这样吧,租建盏没问题,租窑的话,三言两语我也不清楚你要做到什么程度,不如你回去,先想好会怎么用到我家的老窑口,然后写下来给我看看,我看过如果没问题,就租给你。你看行不行?”
原主早死,她并不知道原主死后的具体世界,只是大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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