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经平放的,按照一般情况,高温之后,釉会因为重力而向下,一般碗口的釉减少或者几乎没有,就是因为这样。
可是,萧遥这件平足钵建盏的线条,却是斜着的!
这怎么可能呢?
老师傅再次揉揉眼睛,“我虽然也是亲眼看着萧遥拿出来的,还是我装窑的,但是我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斜着的兔毫啊!太不可思议了!”
萧遥笑了笑,“一时也不好解释,我们先看看这件流星盏怎么样吧。”
她说着,弯下腰,认真地端详着这件流星盏,一边看一边绕着流星盏绕圈。
绕完一圈,萧遥很满意。
窑变很均匀,很美,除了碗口的釉比较少,基本上找不出什么缺点。
她又站直了身体,看平足钵里面。
里面也是流星,和外面差不多,但由于是钵状,里面的流星看起来没有外面这么璀璨和壮美。
萧遥看着有些不满意,琢磨着里面烧成繁星或许会更好看一些。
老师傅和萧二伯却是十分满意,在经过最初的怀疑之后,马上跟捧着珍宝似的,把这件新鲜出炉的流星盏抱回了萧氏建盏的店中。
两人之后一直在看这件建盏,看了一天,心满意足,专门出门溜达一圈。
这次,他们再听到先前那些让自己倍感压力大的话,半点也不放在心上了,反而觉得,再说难听一点更好,到时他们拿着流星盏强势打脸!
转眼就到了一号那天,平阳市这一天的人特别多,无数从外面专门赶来的发烧友和收藏家比过去任何一次都多。
他们早早来到文化广场上,等待着郁诗的北斗七星盏和萧遥的弯月繁星盏及别的什么盏进行巅峰对决。
郁诗从前两天就知道很多人会来看对决,所以暗暗希望,顾非凡先别出手那么快,等她漂亮地迎了这一场仗再说。
到一号那天,她和顾时年早早带着北斗七星盏前来,心急如焚地等待萧遥的到来。
萧遥和萧远、萧二伯及市场部负责人到来的时候,偌大的文化广场,已经围得水泄不通了。
他们一进场,就听到四周热闹的讨论声,“萧遥一定烧了新品,他们抱的是大箱子。我记得之前的弯月繁盏没这么大的。”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目光死死地盯着萧遥一行人手中的箱子,心里懊悔来得迟了,只能在外围。
萧遥一行人进入到中间时,郁诗迎了上来。
当看到大箱子时,郁诗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下,很快又笑开来了。
在建盏这一行,可不是大件就是精品的。
刘大师几个正在看北斗七星盏,虽然之前看过,但对精品,那真是百看不厌的。
见萧遥来了,这才抬起头打招呼。
萧二伯让人将平足钵放在桌上,也不废话和故弄玄虚,直接让人打开,自己则对围观的人群道,“我们这次拿来比赛的,不是弯月繁星盏,而是萧遥新烧制的流星盏!”
他的话音刚落,那件流星盏被捧了出来,放在桌上。
阳光从天空中照射下来,照到流星盏上面,流星盏大大的钵壁上,一颗颗流星闪亮起来,仿佛真的有流星划过!
“好美!”所有看到这一幕的都忍不住惊呼出声,“真的像流星,很璀璨很美丽,很壮美!天哪!”
第68章
四周围观的发烧友和收藏家很多没看到,听到这样的讨论,都沸腾起来,“什么?真的很像流星吗?还是像雨滴?”
雨滴是向下的,而流星呢,是斜着的,建盏上出现线条,应该是向下,然后归类为兔毫盏吧?
还没等他们看清,刘大师几个一下子扑了过去,密密地将流星盏团团围起来,激动得有千言万语,可是大脑在流星盏上,忘了发号施令说出赞美的话,只能惊叹,“天哪,天哪……”
摄影师们扛着摄像机,本来还打算看前面你内涵我我内涵你的嘴炮,等会儿再拍的,猝不及防萧氏建盏不按理出牌,一句废话也没有,直接就把流星盏亮出来,一时忘了拍照,等想起来,已经没有好位置了。
不过作为一个经常拍建盏的发烧友,他马上挤上前去,“大师们,让一让,我是拍摄的,让我拍一下给大家看。”
几位大师要是平时,自然是让的,可是此时被那流星盏迷住了,哪里还记得什么拍摄,不住地挥手,“去,去——”
也不愿多说,目光和脑子都黏在流星盏上呢。
没看到的发烧友和收藏家不满意了,大声叫道,“给我们也看看啊,给我们也看看啊!”
“萧遥不是烧油滴盏的吗?我记得萧氏建盏都是油滴盏的?怎么烧出兔毫盏了?麻烦拍张照片让我们也看看啊!”
郁诗看着如同沸水落入油锅的现场,废了很大劲儿才将目光看向萧遥,“你这次烧了兔毫盏吗?我以为你还是烧油滴盏呢。”
她心里涌起巨大的恐慌,担心萧遥真的烧出了流星盏,担心自己输得一败涂地。
可是她不能慌,现场这么多人,她不能慌。
如果注定要输给萧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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