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在意他,沈于淮不是没看出来,他听着沈雪岚说话,身边的雨水大了一些。
沈雪岚说了一些,见沈于淮的反应平平,她微微启唇,说了另一件事:“你这会下班回去他估计不在。”
沈于淮撑着伞慢慢走着,“嗯,他最近加班。”
沈雪岚电话开着扬声,笔触流畅地签着檔案,随口提到:“刚跟他通过电话,他说要去郊区一趟。”
沈于淮稍稍一停,“什么时候?”
“一小时前吧,可能已经过去了。”
沈雪岚语气稍平,“顾正嵩今天进去,你知道的,他一直给家里人扫墓。”
沈于淮:“好,我知道了。”
“过去的时候帮我捎束花。”
沈雪岚签字的手停了一下,“算了,雨太大了,下次吧。”
沈于淮走到车边,将公文包放进后座,湿漉的雨伞放在副座底下。
他摘掉了耳机,启动车辆的时候换了一个方向。
-
郊区墓地,阴雨天盖在山顶,使得整座山都散着阴沉沉的气息。
小周撑着伞到后座接人,陈其昭下车之后没让他跟,而是独自一人进了墓地。
“周助,还是一小时后来接吗?”司机问。
小周看着老闆的身影消失,“今天晚一点吧,差不多时间我通知你。”
每次老闆来墓地的时候,都会待一段时间。
小周知道,今天可能要久一点,他跟墓地的管理员见的次数多了,每次小周等人的时候会在管理员的办公亭里等,今天雨大,管理员邀请他进去喝口茶。
“陈老闆的精神看起来比之前来的时候好。”管理员道。
小周:“还要麻烦您看着,最近这边没什么事吧?”
“这能有什么事,都给你们安排妥当了。”管理员看着天气,余光不禁往山里的位置看,山上一层层白色的墓群,他看着旁边这个西装革履的助理,还是没多嘴说其他事。
这个助理话比较少,他们老闆又是个怪人。
陈老闆看起来三十多岁的人了,身体也没那么差,他认识的老闆都恨不得自己长命,只有这个古怪的陈老闆,不忌讳生死,早早给自己备了块墓地。
像这样的雨天还跑来这边……管理员没说话,只是又多煮了杯热茶。办公亭里还响着电视机的声音,小周没有空閒下来,而是不紧不慢地处理着手机里事务。
没一会,远处的灯光打了一道过来。
阴雨天路况不明,管理员正打算出去看看,便瞧见旁边的小周接了电话,“沈先生?”
“是的,我们在这边。”
陈其昭没带花,也没带别的东西。
三座碑周围的泥泞已经被雨水冲刷干净,朦胧的雨幕里几张照片逐渐变得不太清晰。陈其昭叨叨絮絮说了一堆,说到后面没其他话说了,他就干站在墓前发呆。
越过伞的雨水打湿了他的肩膀,陈其昭想往前擦擦碑上的雨水,只是在伸出右手的时候他习惯性停住,换成了左手,“可能我真是命硬,这么多年,老天也没想把我收走。”
擦掉一些,很快就又湿了。
孤寂是无声的迴应,照片里的面孔似乎随着水流渐渐模糊了,一如时间漫漫,他好像也快记不住记忆里人的模样,回想起来的熟悉面孔,带着一层灰色的陌生。
陈其昭微微垂目,看着那些水流快速流过。
把事情交代完了,他站直的时候觉得满身的疲惫涌了上来,这一站就站了许久,等到他回过神的时候,天边似乎已经有了些许的闷响。
陈其昭无声地说着:“下次再来看你们。”
雨水催促人离开,陈其昭步履缓慢,只是他刚回过身,就看到沈于淮撑伞站在他身后,两人目光相及,沈于淮把一捧花放在了中间的位置。
陈其昭静静地看着他,对方的话语变成无声的默剧。
再等一会,沈于淮说完了话,两人并着往山下走。
“你怎么过来了?”陈其昭才开口问。
“知道你来这边,来看看。”沈于淮微微侧目,注意到陈其昭身上湿漉的衣裳,“别感冒了。”
山下小周跟司机还等着,陈其昭说了两句后,得到了来自管理员的一杯热茶。
“谢谢。”陈其昭道。
管理员也给沈于淮倒了一杯:“雨要大了,快回市区吧,不然路不好走。”
小周跟司机回公司,陈其昭上了沈于淮的车,两人往家里走。
很幸运的是,到家里的时候雷暴雨才落下来,轰隆轰隆,比以往的几日还要响。陈其昭回屋里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去沈于淮家里蹭饭。
“我以为你今天会回去。”陈其昭跟沈于淮面对面坐着,“雪岚姐问我去不去吃饭。”
沈于淮闻言停了下,“你没去。”
陈其昭嗯了一声。
沈于淮静静地看着眼前人,两人吃饭的时候一如既往地提起工作的事,沈于淮说了他今天遇到的几个学生,陈其昭说到有个高层搞小动作被他抓了。
很平常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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