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于淮正打算系安全带,忽然察觉到旁边的身影,没一会坐在副驾驶的人探了过来,一隻手撑在两人之间的位置,吻着他的脸颊。
陈其昭衝动而又笨拙的行为,两人的唇齿磕在一起。
此时此刻,再多的话语都没用处。
沈于淮抬手去扶着他的后颈,顺从地接受来自对方急躁,一点点地引导他平静下来。
车辆停在原地很久没动,挡风镜外远处有人走动着。
车内的接吻还在继续着,两人分不清楚情绪,在这时候只是想亲吻着对方,不是在确定对方的真实性,而是在证明彼此都活着,体温是热的,心跳也是真的。
因为接吻而急促的喘息,呼吸喷在彼此的脸上。
这样的感觉,又仿佛回到了医院的卫生间里,陈其昭急躁而又慌乱的碰触。
沈于淮抵着陈其昭的额头,“你很怕我死吗?”
陈其昭沉默了下,他微微抿了抿嘴,在长久的沉默后如实回道:“怕。”
怕的事情太多了,怕一场来不及阻止的意外,也怕无声无息的失去。
他不是预知者,无法时时刻刻地掌控着一切。
对未知的一切充满恐慌,他知道这种压抑的、说不尽的恐慌是一种病态,他原本以为事情可以渐渐平静下来了,家人会保护自己,所有的障碍已经快要清除了,可是今天的事情一经发生,他还是会控制不住去想。
“我有病。”陈其昭垂着眼,没去看近在咫尺的眼,有种说不出的难过:“我怕你们死。”
车内的气氛越来越低,陈其昭不知道哪来的衝动,继续往下说:“我见过的,仪器操作失误,实验室发生事故,你死了。”
像是一点点剥开过往,陈其昭话都说不全,他不觉得沈于淮会信,“你别管我,我可能需要冷静……”
话没说完,沈于淮捧着他的脸往下亲,吻过他的唇角、鼻尖、一路到了眼角。
窗外的阳光明媚,刺眼的太阳似乎穿过斑驳的树影进入车内。
谁都经不起失去,这从来不是病。
呼吸的急促间,沈于淮的声音又认真又低。
“我答应过你。”
“我不会死的。”
“你也不要怕了,好吗?”
跃泽化工的事在警方的行动下迅速侦破, 逮捕跃泽化工一众涉案人员。跃泽化工背后产权复杂,警方根据可靠线索找到危险仪器案的幕后指使,原来在顾慎入狱之后, 他与林氏医疗暗地里的所有合作并没有完全被揭发,这些东西就像是顾慎留给自己的后路,就等着顾正嵩把他捞出来。
只是这对父子都是疯子,顾正嵩不仅推罪给顾慎,而且连顾慎遗留下来的势力算计至极,能利用的就利用,不能利用的就销毁, 顺着顾正嵩这条线,也查出了近期几宗人口失踪案,所有顾正嵩打算用来嫁祸给顾慎的犯罪行为,随之跃泽化工拉开序幕, 全都找到了证据,并且抓到了顾正嵩的余党。
一场狗咬狗戏码落幕的时候, 是两败俱伤。
“顾正嵩父子最后应该是死刑,只是执行期还没下来。”顾正勋与电话那头的人交谈着, “对,不会有其他意外了,这件事交由我们就行了。”
他笑了一声,看着落地窗外的高楼大厦:“这点我可以给你们保证,他们不会再起浪了。”
8月底天气炎热,这多起刑事案件陆续开庭,顾正嵩的落网彻底绝了顾家对顾正嵩最后的耐心, 与之换来的是来自b市顾家各处人脉的关系撇清,没人会管这对父子的死活, 也没人会为这对父子施以援手。顾家的老太爷因此被气进了医院,顾氏集团的权利落在了顾正勋的手里。
“鹏康大厦预计10月开始施工。”顾正勋继续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你弟弟吃个饭。”
电话另一边的陈时明闻言眉头微微一蹙,很快,他委婉地拒绝了顾正勋的邀请,“谢谢顾叔好意,但是其昭最近们忙着新学期的事,恐怕抽不出时间。”
顾正勋停了片刻,笑道:“是我考虑不周,就不知道其昭有没有打算来京城深造的想法?”
“我会询问他的意见。”陈时明回道。
徐特助拿着文件站在旁边,看着上司跟电话那头的老狐狸有来有回地说着话,等着电话挂断的时候,他立刻把手中的文件递了上去。
陈时明挂断电话微微皱眉,顾正勋不是第一次问陈其昭的事了,这位京城的大人物自从近期好几件事情后对陈其昭青睐有加,但陈其昭对此没有多大的兴趣,陈时明只能每次都替他拒绝。
徐特助询问道:“总是拒绝顾先生的好意,会不会太过了?”
“顾正勋也就随口问,他要忙的事情更多,现阶段应该不会怎么注意其昭。”陈时明翻着文件,“集团里的人盯着点,有几个高层找陈其昭说话了?”
徐特助:“是的,但是二少都没理人。”
陈时明头也没抬,“就放他们逍遥一段时间,等鹏康大厦事情弄完,再来收拾他们。”
陈其昭接手东区的业务后并没有像其他人意料中那样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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