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挑衅警告宋云嘉,但不可能和姜璟叫板。
宋云熙直勾勾盯着虞枝的背影,一阵幽幽的香风袭来,闯入宋云熙的鼻间,是熟悉的气味。
回忆席卷,宋云熙抚了抚自己的胸膛,渐渐饱胀,因为那里曾被虞枝碰过,她真的是又香又软,柔软到不可思议。
宋云熙怀念,心跳加速,阴霾的心再现太阳。
他从前是个残疾的,直到遇见虞枝,宋云熙方才知道什么叫温柔,什么叫温暖,和虞枝相识不到一月,可她却填补他内心长久以来的空缺,让他倍感甜蜜美好,也叫他滋生出愈发膨胀的欲望。
它们像永远不知足的无底洞,步步占据宋云熙身心。
宋云熙正回味间,姜璟蓦然侧首,淡然的目光如不经意的霜白刀片寸寸割过宋云熙的脖颈。
宋云熙一怔。
姜璟回头,低眼打量自己的手,思及宋云熙,他的神情出现几丝嫌弃和冷漠。
回了暖和的宫殿,虞枝解下披风,姜璟接过,吩咐绿萝去打两盆水来。
绿萝打水来,姜璟提着虞枝的手放入温水中,还准备了香胰子,虞枝知晓姜璟用意,径自用香胰子濯洗双手。
姜璟也洗手。
洗干净后,姜璟先递过长巾,虞枝用长巾擦净手上的水珠,姜璟再自己擦手。
姜璟道:“母妃,您的衣裳脏了,可以去换一身。”
宋云熙不动声色打量虞枝的衣裳。
“好。”虞枝不太放心地看眼姜璟和宋云熙,犹犹豫豫去内殿换衣,还要分心神去听外殿的动静,她就怕姜璟为难宋云熙。
万幸外头没有传出什么交谈声,虞枝这才安安心心换衣。
等她换好衣裳出来,只见姜璟坐在榻上,而宋云熙则站着,气氛很是诡异。
虞枝清了清嗓子,道:“云熙,你站着作甚?快坐下吧。”
宋云熙依言慢吞吞坐在椅子上,姜璟吃了口茶。
姜璟道:“听说母妃您让内侍把宋云熙的东西都搬过来了。”
“嗯,我想让云熙过来多陪我。”虞枝道。
“是吗?”姜璟语焉不详,也没追问,却耐人寻味。
宋云熙主动道:“请陛下放心,日后我定不会再出现任何差错,伺候好夫人。”
姜璟不答,慢悠悠放下手里的莲花白瓷茶盏。
虞枝觉得苗头不对劲,转移话题:“令容,你今日都处理好政务了?”
姜璟道:“差不多了。”
约莫是为缓解再度尴尬起来的气氛,虞枝连忙说了一些嘘寒问暖的话,姜璟不疾不徐回答,而从前话多的宋云熙反倒安静下来。
一番下来,虞枝口干舌燥。
姜璟体恤虞枝,给她倒了一杯水,虞枝小口喝水。
“母妃,天气渐冷,儿臣想带您去骊山行宫避寒,您认为如何?”
“好啊。”
宋云熙却身体一僵,眼睛立刻看向虞枝,虞枝有所觉,顿了顿道:“那带上云熙,好不好?”
姜璟扫宋云熙一眼,语调淡淡:“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儿臣无异议。”
“多谢陛下。”宋云熙道。
姜璟半哂地笑了一下,说:“该谢的不是朕。”
宋云熙看向虞枝:“多谢夫人。”
虞枝冲他笑笑。
到黄昏时分,姜璟和虞枝共桌用晚膳,宋云熙只是虞枝的面首,无法和姜璟共桌,便单开一桌。
目睹虞枝给姜璟夹菜,宋云熙心情焦躁而低落,一顿饭吃得是索然无味。
晚膳毕,虞枝近来和宋云熙对弈过,也赢了不少句,信心大增,便大言不惭道要姜璟和她下棋。
姜璟欣然同意,宋云熙在一边观战。
可是很快,虞枝倍增的信心就被姜璟打击得一滴不剩。
“怎么会这样?”虞枝不理解,“我明明和云熙对弈时还赢过几局的。”
宋云熙道:“夫人别灰心。”
姜璟笑了笑,不作回答,只问:“还来吗?”
“当然要来了。”虞枝越挫越勇,把希望放在宋云熙身上,她对宋云熙使了个眼色。
她不信集她和宋云熙之力没办法扳回一局。
现实照旧打了虞枝的脸。
饶是有宋云熙提点帮助,棋盘之上,姜璟杀得虞枝片甲不留,他还给虞枝悔棋的机会,可接下来姜璟会让虞枝死得更难看。
特别是在宋云熙告诉虞枝下一步棋子落在哪里时,姜璟会立刻把那一枚棋子绞杀。
曾经润物细无声的棋技转变巨大,诡异莫测的棋盘上步步杀局,虞枝寸步难行。
连着几局下来虞枝被虐得肝疼,从前她和姜璟下棋虽然完全没赢过,可至少不会输得这么惨。
姜璟明明看着很正常,可今儿偏偏下死手,虞枝认为自己提议和姜璟下棋,完全是自讨苦吃,自取其辱。
连番的打击使得虞枝心里窝了火,她砸了白子,气道:“不下了!”
姜璟笑得温柔:“嗯,不下就不下了。”
“你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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