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把蔡贤带过来,父皇驾崩了。”
这夜皇宫血流成河,发生的事轰动整个长安。
二皇子和四皇子造反,成佑帝驾崩,太子姜璟死而复生救驾,江山在危难中易主。
姜璟名正言顺成为大夏的圣人,毋庸置疑。
同时,皇后给成佑帝下毒一事被爆出,除此外,皇后连同母家还犯下不少天理难容的事,其罪状罄竹难书。
皇后被废,曾经风光的国师成为妖道,被砍头,当了还不到一日太子的贤王助纣为孽,被褫夺封号,贬为庶人,大公主二公主亦被贬为庶人,没收所有家财。
右相一家不可豁免获罪,全族流放岭南。
而二皇子和四皇子的母妃德妃和淑才人在知道结果后,一把吊死,两位皇子娘家和母家协同他们造反,亦收到应有的惩罚,死的死,流放的流放。
在长安风云翻涌的时候,虞枝仍昏迷着,对所有一无所知。
天光明亮,刺得虞枝薄薄眼皮微动。
虞枝缓缓睁开眼,下意识用手挡住透进来的刺眼亮光。
旁边案上,姜璟听到床榻上窸窸窣窣的声响后立马搁下奏折,眉目间盘旋的疲倦一扫而空,他起身往床榻去。
“母妃,您醒了。”
虞枝眼神茫然:“令容?”
姜璟“嗯”了一声,俯身伺候虞枝起来,“您睡了三日。”
“三日?”虞枝吃惊。
姜璟道:“对,母妃可感觉身体有不适的地方吗?”
“没有。”
“要喝水吗?”
听言,虞枝顿感喉咙干渴,不由点了点头。
姜璟转身给虞枝倒了杯凉水,虞枝接过后就控制不住自己,急切地喝水,以此缓解口中干意。
她喝得急,些许水从杯沿流出来,顺着虞枝的下巴往下掉,洇湿虞枝的衣襟。
“慢些。”姜璟道。
虞枝放缓喝水的速度,但很快,一杯水就见底了,虞枝蹙了蹙眉。
姜璟一面将帕子递给虞枝,一面拿过虞枝手里的杯盏道:“儿臣再去给您倒。”
他很是耐心地伺候虞枝。
虞枝喝了好几杯的水才不再渴,接着擦擦自己下巴的水渍,再用帕子抹了抹沾湿的衣襟。
姜璟摇铃,叫绿漪和绿萝进来。
绿漪和绿萝一过来,见到醒过来的虞枝,登时眼圈一红:“娘娘。”
“绿漪,绿萝,你们回来了,没事吧?”虞枝乍见最亲近的两个侍女,鼻子一酸。
“奴婢无事。”
“那便好。”
姜璟适时道:“母妃需要进食。”
绿漪和绿萝抹着眼泪,立马去让厨房熬粥。
姜璟道:“母妃,儿臣已经查明是你宫里一个内侍把人偶放在您宫里,儿臣已经处置了他。”
“好。”虞枝想了想,问道,“令容,叛乱平定了吗?陛下他怎么样了?”
姜璟看着虞枝。
虞枝忽生不安。
“母妃,父皇在前三日已经驾崩了。”姜璟向虞枝说明皇后给成佑帝下毒、成佑帝恶疾缠身,最终病逝的事,再简要陈述这两日发生的事。
虞枝怔怔,声音很低:“陛下真的不在了?”
“是。”
话音一落,虞枝悲从中来,她对成佑帝的几分情意断了,可她从未料想过成佑帝会死这件事,虞枝有些不能接受,大脑混乱,胸口发闷。
有透明的泪水从虞枝眼中滋生,不一会儿,虞枝眼尾通红。
姜璟道:“母妃,还记得您答应过儿臣的话吗?”
在虞枝耳中,此话听起来像是问责,明明答应姜璟不再为成佑帝难过,可它忍不住。
虞枝一时羞愧难当,企图辩解道:“我只是还有些不适应,他到底是我的夫婿,我和他有这么多年的感情,令容,你父皇虽然变了,但他还是你父皇,你莫要对他失望。”
说着说着,虞枝控制不住回想成佑帝对她好的画面,往日甜蜜和现在的痛苦交织,虞枝心情复杂,言辞中不自觉捎上伤感。
虞枝披散着缎发,垂下脑袋,泫然欲泣,一股沉重的孤独感无助感袭来。
注视眼前悲伤颓然的虞枝,姜璟无奈叹息一声,旋即俯身弯腰,带着安慰意味地拥住虞枝。
“您别再难过了。”姜璟轻拍虞枝的后背,柔声抚慰。
“父皇虽然不在了,但您有儿臣。”
“儿臣以后不会再让您受一丁点苦。”姜璟承诺道。
虞枝抿着淡色的唇瓣,细声啜泣。
许久后,虞枝终于心情好了点,但心头仍旧萦绕淡淡的悲伤,她依偎在姜璟的怀中,埋头不说话,径自拭去自己面上湿痕。
此时此刻,虞枝唯有在姜璟身边才感到安心。
情绪低落的虞枝并未察觉自己与姜璟的距离太近了。
绿漪端粥进来时便看到姜璟同虞枝挨在一起,很亲密的样子,绿漪挑了一下眉,继而垂头。
这没什么,过去虞枝不开心的时候,身边总有姜璟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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