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昭脸色一变, 随机破口大骂:“哪有这么不讲道理?的破花!你这是变着?法子让她去死!”
郁冶跟着?叫嚣:“不过一道破花园,咱们直接飞到终点去拉倒。”
实在嫌他们过于聒噪,玉鸿指尖一点, 二人“砰”地一声消失不见, 只原地留下两只小仓鼠。
桑昭, 郁冶:……?
吱吱吱吱!!!
玉鸿悠哉悠哉拎起两只吱哇乱叫的小东西, 转身进?了屋。
“决定权在你手上。”
姜婵丝毫不带怕的, 不如说, 她根本?就没有考虑过。
自?从离开千鹤岛, 离开铉云宗之后,她的目标便只剩下了一个。
救谢怀。
她眼神坚毅,义?无反顾地冲进?蔷薇花丛中, 没有一丝犹豫。
“男欢女爱, 情情切切, 这些东西,最不利于修行了。”
玉鸿进?了屋,随手将两只仓鼠丢在桌上, 翻找着?宝库中的东西,一边嘟嘟囔囔着?:“怎么, 你当初难道没有教?她这个道理?吗?渺渺。”
房间内的一块古镜中,连接着?一处风雨滔天的岛屿。
雷鸣声震耳到就连这边的玉鸿都听得一清二楚,他抬头望了眼古镜中,那边狂风暴雨,灵兽嘶鸣的惨状。
“……你能?不能?冷静一点啊?”
“她人呢?”
周自?渺沙哑的声音透过古镜传来?。
“在双生蔷薇丛中的…哇!”
一道急速的闪电径直向着?玉鸿劈来?,直将宝贵的古镜劈出一大道裂纹。
“要撒泼在你的岛上撒!拿我的镜子撒什么气!”
周自?渺的声音冰冷至极:“我应当嘱咐过你,若是阿婵前来?找你,好生帮我照料着?。”
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你就是这么照料的?”
“她的修为太低了,”玉鸿冷冷道,“将谢枕流的神识容纳至今,已经算是她天赋凌然。但如今残魂已经死死吸附在她灵府之内,若是要将谢枕流剥离,按她如今的修为,你觉得她能?撑得住吗?”
“撕扯神魂,分离灵脉之痛,她受的住吗?”
周自?渺许久没有回?话,只是可以透过古镜窥探,千鹤岛上风暴愈发强盛。
翻找东西的玉鸿也并没有理?睬他,许久之后才听得一句沙哑的:
“我现在过来?一趟。”
“你疯了?!”
玉鸿骇到脸色苍白,大手一扬,古镜便飞速落入他手中,他对着?镜子那边吼道:“当时说好了,到你死都不能?离开千鹤岛!现在为了你徒弟就弃整个修仙界不顾了是吧?!”
突然意识到屋内还有两个小东西在,玉鸿瞥了眼桌上的两只,长?舒一口气,语重心长?:“姜婵这边我替你看着?,不会出事的。你给我老实呆着?,别再动歪心思。”
桑昭与郁冶对视了一眼。
桑昭吱吱吱地叫唤:千鹤岛是什么地方?
郁冶:从来?没听说过。
桑昭心里纳闷道,听逍遥仙的语气,那头的人好像与他关系匪浅,还是姜婵的师父。
她有些犯嘀咕,这么看来?姜婵出生也颇为名望,为何之前却没有听说过这么个人,她又究竟为何要独自?一人带走谢怀呢。
桑昭正想着?,脑海深处传来?一阵清脆的哼鸣,像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哼唱着?安逸的摇篮曲调。
?
桑昭正欲仔细听,声音又蓦然消失了。
真是奇怪,桑昭脾气有些暴躁地在桌上来?回?乱窜。
都怪这个破逍遥仙,把她变成老鼠,现在脑子都不好用了!
姜婵浑身刺痛,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带着?血腥味道。
麻痹神经的毒素浸透她的身体,流淌在她的血液中,叫嚣着?冲向身体的各个角落。
但与此同时,灵府内的灵力?暴涨,木屋外的风雪盛大,灵力?化作的雪花像是棉花团子一样厚重浓郁,砸在破旧的小木屋上,都要将它淹没。
谢怀躺在屋内,神识不由自?主地探出,源源不断地将屋顶地上的雪花团子通通吸入体内,饶是再庞大的灵力?,入了谢怀的身也似泥牛入海,不见踪迹。
在花丛中跋涉的姜婵顿住,她像是了悟过来?,谢怀需要这里纯粹的灵力?。
她咬咬嘴唇,下定决心一般,干脆不再挣扎,她利落地切开自?己瘦弱的手腕,任由血液泪泪而?流。
“吃个饱饭吧,谢怀。”
姜婵闭上眼,轻声说道。
觉察到整座秘境都在震颤时,已经来?不及了,玉鸿的动作猛地怔住,随即像是不可置信一般,一卡一顿地直起身子。
他睁大漆黑的瞳孔,不可置信地望向蔷薇丛的方向:“不可能?吧……”
逍遥仙的秘境与世?隔绝,虽说不大,却也充斥着?仙草灵兽,如今它们都像受惊一般瑟缩着?身子,朝着?蔷薇丛的方向发抖。
强烈的震感以花丛为中央,密密麻麻地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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