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出身,成名后来钱快控制不住自己,非常容易染上赌博和烟瘾,没想到顾泠秋也未能免俗。长此以往,不说对身体的损害有多大,就是对嗓子也有不可逆转的伤害。
顾泠秋手上抱住膝盖,紧咬牙关,任由冷汗从她饱满的额头流下。
她是在敷衍邱寒月的时候不得不吸大烟的,她以为满足邱寒月的某些需求就能够实现最终的自保,没想到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混成了今天这个不人不鬼的样子。
“我想到怎么处置他们了。” 舒瑾城看着顾泠秋忍耐的模样,却没有施以援手,而是对旁边的王景说。
“你想怎么样?” 王景漠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只有目光转向舒瑾城时才带上了温度。
“两个人都先关在这里,关到她烟瘾治好了才准出去,这也是他们两个伤人该当有的惩罚。至于你的剧团班子,估计是得散了,但凭你的能力,在北平再组一个班子并不难,邱小金可以做你的经理人,或者保镖,随你们的便。只要你们不去沪上在邱寒月眼皮底下刺激他,他也不敢再把你们怎么样。” 舒瑾城对顾泠秋道。
“真的?” 顾泠秋在冷汗中抬起了头,这哪里是惩罚她,明明是给了她一个新生。
“骗你有什么好处?” 舒瑾城道,她转头看王景,王景点头,同意她所说的方案。
“那我们走吧,让他们自己待在这里清静清静。” 舒瑾城对王景道。
两人竟真的没有多做停留,走出了这间阴凉的地牢。
等走出了那生锈的大铁门,舒瑾城才对王景道:“顾泠秋身上带着伤,还是给她些伤药,两个人长期关在里面,虽然不需要太好的条件,但基本的被褥床垫还是该有的。”
王景说:“我知道,一切由我来安排,你就放心吧。”
狼眼洞内考古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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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舒瑾城回边疆研究所后, 果然遭遇了众人一波眼神洗礼, 她知道与其瞒着让大家生出种种猜想,不如大方讲出真相,便将昨夜自己的遭遇讲了一遍。
研究所的人这才惊叹起来,毕竟又是枪击又是劫持, 这对这些学者来说实在是有些遥远的事,也让他们对西川的治安有了一点不好的猜测。
老王说:“怪不得今天我去买菜, 听别人说昨天在都督府那头听见了枪响, 晚上还戒严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大家知道舒瑾城并没有受伤, 也就都放下了心, 更不会对她一夜不归产生什么旖旎的联想,他们和舒瑾城又闲聊了一阵, 很快再次投入到各自的研究中。
两天后, 王景的生日宴如期而至。
因为没有什么准备的时间,舒瑾城送王景的礼物是自己画的一副雪原牧马图,那个骑在马背上只有背影的羟族男子自然是在木喀时的赤松。
王景拿到这幅画后, 立刻展示给所有在场的宾客看, 然后宝贝似的收起来, 倒让舒瑾城有些脸热。
邱寒月也来了。舒瑾城看到他的时候还有些不自然,他自己倒浑然不觉似的, 和舒瑾城寒暄,又是给王景祝寿,又是给堂会上的远华叫好, 再没过问顾泠秋和邱小金的下落。
舒瑾城想,如果他知道这两个人就在地底下关着,不知道会作何行动呢?
无论如何生日宴过得很平顺,王景将舒瑾城介绍给西川各个有头脸的人物,弄得她好像真和他有什么似的,让舒瑾城颇有些不好意思,但既然原先答应帮助王景,也没有现在撂挑子的道理,只能任由王景拉着四处炫耀。
好不容易舞会结束了,送走了众人,王景对舒瑾城道:“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 舒瑾城都准备出门上车走人了,闻言停在了那棵开了一树桂花的老树下。
王景望着舒瑾城那银灰色贡缎旗袍上的珍珠扣和衣领上修长的脖颈:“沃亚士真去了你给的那个假地点,被我安排在那里的兵抓了个正着,正在遣送回蜀都。他文物贩子的身份坐实了,肯定要坐牢,以后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真的?那太好了。” 舒瑾城的心舒展开来,她没想到沃亚士真的那么心急,这么快就行动起来。
“他不知道走私了多少我国珍贵文物出境,一定要好好审一审,说不定能有大收获。” 舒瑾城眼睛都更明亮了。
“放心,落到我手上,不把他犯得事都抖落干净,别想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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