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蒜蓉和剁椒酱给她装了整整六瓶,孜然粉盐烤架无烟碳这些也都零零总总依照要求装了三箱。
纪柠心抵达后,直接装了就能走,花费不过十分钟。
就这样,她顺利完成了奶茶店、手打柠檬茶店、烤串店、羊肉汤店、面包房、冰激凌店、刺身寿司店、手抓海鲜馆的任务。
路上经过加油站的时候,她想起空间目前有两种燃料,或许并未算上汽油,于是又把车子加满了油,接着来到了牛肉粉丝和汤面馆。
这家店不大,加上汤汤水水不能过早打包,就算面汤分离也会结块,所以她和对方约定,等她电话通知的时候再开始制作打包。
她开车抵达的时候,店里的老板和伙计正在忙碌,进度到了一半,她进店和对方打了声招呼,就回车上等待。
下午四、五点光景,阳光几乎已经看不到了,这阵子都是这样,空气质量很不好。
她一直戴着n95口罩,连在吉普车上的时候都没摘下,在车上等了没几分钟,街道前方的路口处传来嘈杂的声响。
这是一条两车道,不算主干路,而且是单行线。
前方四、五十米左右的地方是一个三岔路,岔道是一家医院的入口,发生吵闹的地方正是医院大门处。
她降下车窗,增强的听力和大脑发挥了作用,将前面一片吵闹里当事者、当事者亲友、围观者的语言信息有效的提炼了出来。
她很快弄清楚了事情,这是一起医疗冲突,但并不属于医闹。
当事者是病逝者的父母和其亲友,对方都是外来务工人员,过年前儿子得了怪病,送入这家医院进行治疗,起初病情反反复复,转了几个科室都不见好转,后来被判定为脑部问题,是特殊病例,院方表示得转院进行隔离治疗,同时会免除一大部分医疗费。
父母都是打短工的普通劳动者,生活条件差,听到免除费用又能治疗,当下就同意了。
哪知这一转院,他们就没再见过儿子,跑去另一家大医院询问,上上下下跑了一天都没问出个结果,于是又回到这里,闹着要见儿子。
医院方态度很古怪,先给他们两个做了个全身检查,因为不收费,他们也就做了。
之后,院方表示病患病情有变化,转去了另一家医院,同时拿出一大堆化验单,又给对方看了监护病房的视频。
视频里,床上的人被裹得严严实实,插着各种管子,周围的几个医生都穿着隔离服,看起来很严重的模样。他们认出儿子的脸,看起来面部表情失常神志不清。
他们也不懂,以为这是正常的治疗过程,加上看病许久几乎没出过什么费用,最终作罢了。
直到前天晚上他们接到通知,被告之病患于半夜突然病逝,这下他们炸锅了。
他们条件不好,没有钱,又想给儿子治疗又想占便宜,可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把儿子给治没了!
最让他们无法接受的是,医院方表示病患死于一种传播力很强的传染病,暂时不能让他们接触遗体,同时也不能接走遗体。
他们连儿子最后一面都见不到,还哪里忍得住,当下开始闹。
这件事已经闹了两天,起初是在医院里面,医生办公室、走廊,于是院方出了一张缴费单,表示交清费用就能带遗体走。
那是一张天价缴费单,他们根本负担不起,更何况人都治没了,他们怎么可能付钱。
于是院方开始赶人,今天病患家属的亲友们从周城附近的小县城赶了过来,大家觉得这件事报警也没用,因为治疗费他们真的拿不出来,得闹大了才行,于是写了横幅,拿着喇叭,抱着黑白遗照来讨要一个公道。
纪柠心赶了巧,对方刚来没多久,交涉无果于是来到医院大门外,打算借群众的力量解决这个问题。
社会上时常都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她不是当事者,也没有看到全过程,所以站在她的角度也不能判断整件事到底谁对谁错,只是对失去孩子的父母感到同情,无论如何他们是真真切切失去了家人……
另一侧的车玻璃窗被敲响,是一旁牛肉馆的服务员,对方表示她打包的50份牛肉牛杂粉丝汤、50份牛肉汤面快好了,现在可以开始装车。
她开了后备箱,下车一起帮忙。
装载进度到大半的时候,前面嘈杂的医院门口突然传来拔高的尖叫声,那叫声凄厉,像是因为疼痛和惊吓而发出的惨叫,拖长了调子,听得她头皮发麻。
她的手一哆嗦,差点把提着的两个外卖袋子给仍了。
第十章
血腥死地
牛肉馆的其他人显然也听到了那边的动静,只是听力不如她,惊叫入耳没有那么突兀。
“怎么了这是?”牛肉馆老板搬着装了十来份牛肉汤面的纸箱搁在纪柠心吉普车的副驾驶坐上,伸长脖子朝前方瞅了眼,那里现在的围观者比刚刚还多,两条车道堵了一条,任他怎么探头都看不清楚。
纪柠心站在吉普车前,盯着医院大门的方向,心跳开始加速。
刚刚那记拖长调子的惨叫,让她想起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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