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她所知, 哥哥对大理寺的差事是极其的满意,自从进入大理寺后更是日夜勤勉, 就连休沐都省了, 这一年下来都不知道省下来多少假日。
唐氏板着脸看自家闺女成婚这么久还这般不稳重的性子,叮嘱了几句, 便道:“没错,十天的时间便告假了三次。”
事出反常必有妖, 照哥哥的性子,定然是他的生活出现了什么比差事更让他觉得有趣的存在。
当唐氏说出心中疑虑后, 江絮清心道,果真被她猜对了。
“你哥哥前几日还向我打听承恩侯府的事, 问起那侯府的大姑娘。”
唐氏埋怨道:“我说他好端端问起人家姑娘做什么,问他是不是相中了,相中了我便挑个好时机去侯府提亲也好, 总这样私下打探人家姑娘像什么样子。”
承恩侯府, 那想必就是盛嫣了。
哥哥果真闷骚得很, 前世分明喜欢自己这个新婚娘子,却还嘴硬不承认, 又时不时在那吃闷醋来找她抱怨,嘴里又念叨着根本不喜欢盛嫣。
那时候她还天真的被他给骗过去了呢。
江絮清不由哼笑了几声,眼眸狡黠地转动,眉眼弯弯地道:“阿娘,您就别管哥哥了,也别理他,让他自己闹腾,到时候逼急了,他会自己求着阿娘去提亲的。”
唐氏当时本也就是随口一提,并未真的打算去提亲,毕竟这事江濯也拒绝了,现在听自己女儿一说,好似真的有猫腻。
“这么说,你哥哥真就瞧上那姑娘了?”
江絮清继续打着哑谜,“这个嘛,还是等哥哥自己提起好了,阿娘就别管他了。”
快到傍晚时分江絮清送唐氏回去,母女二人站在侯府门前又聊了几句话,唐氏便上了江府的马车离去了。
江絮清目送马车离开,和安夏正打算进去,便远远瞧见裴扶墨回来了。
他身后似乎还跟着一条小尾巴。
侯府门前的灯笼迎风摇曳,视线忽暗忽明,江絮清站在原地眯了会儿眼睛也没看清那是谁。
只见那小尾巴越过裴扶墨就嗖地奔了过来,几下扑到她的腰间,开朗地大声喊:“慕慕嫂嫂!”
江絮清扶住抱着她的小男孩,惊讶道:“小殿下?”
裴扶墨已是几步跟了过来,一把揪起李善的后衣襟,乜他一眼:“没点规矩,还唤嫂嫂?”
李善被裴扶墨提了起来,撒娇地抬腿踢了踢空气,“不嘛,我都习惯了,就要唤慕慕嫂嫂慕慕嫂嫂!”
李善的身份在新帝登基不久便已经公布于众了,对于这个腾空冒出来的皇子,公布时便已经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而一切在众人得知李善的亲生母亲是佳月公主之后,更是被热议到了一定的高度。
没人明白为何晋安帝破例封为公主的人,怎么与当初还是太子的李谦生了个孩子。
即便此事公布后,不少朝臣还觉得过于荒唐,李善是皇室血脉倒可接纳,但佳月公主来路不明且还有公主封号,新帝想册封佳月公主为皇后一事,实乃不妥。
此事当时便被新帝驳回,并当众怒斥道:“佳月公主并非上了玉牒的真公主,也绝非皇家血脉,她为朕生育子嗣,劳苦功高,容不得被如此欺辱。”
即便新帝这般雷厉风行的果断护着李善的生母,但一些在朝堂说得上话的重臣,仍旧雷打不动不断地谏言请求陛下三思。
说白了,便是新帝登基继位时还未成亲,朝中不少重臣早已盯上了后位,大多数人都筹谋许久,岂能这样平白便宜了个来路不明的公主?
此事僵持了一阵,甚至前几日还有流言传出李善并非新帝亲生骨肉一事。
这件事彻底引起龙颜大怒,新帝为了自己的妻儿,亲自下令揪出散播谣言的人一一处死以儆效尤。
李谦当初做太子时,性子温润而泽,从未传出他有任何暴戾的行为,而他登基为帝后便不再伪装,其这般冷血独断的魄力,顿时引起朝堂动荡。
不少朝臣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位不再是那性子温和好拿捏的平庸太子了,而是真正的一国之君。
便是这样,经过新帝的手段,惩治了那些违背他旨意的大臣后,那些风波才渐渐消了下去。
此事告一段落后,近日京中才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李善挣扎了许久,还是无法从裴扶墨的手中逃脱,没办法,他只能垂着可怜巴巴的葡萄朝江絮清求救,“慕慕嫂嫂,救命啊,你快管管小裴哥哥!”
裴扶墨冷冷地道:“跟我进去,陛下今日准你来侯府是为了什么,可别忘了。”
他可不能让这小兔崽子抱着自己的女人不撒手。
江絮清瞧这一大一小打闹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李善嘟囔道:“小裴哥哥,我才三岁呢,那个男人竟这般狠毒让我习武?再说,现在天都要黑了呀……”
裴扶墨一手牵着江絮清,一手揪着李善便往府内进去,冷漠无情道:“天黑了正好,累了就可以直接去休息,省得精神亢奋一整晚睡不着,你在侯府先住一晚,明日再回宫。”
听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