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缠花帷帐轻微摇曳,浓靡的气息持久不散,帐子里时不时响起女子低弱的轻吟, 直至她渐渐失了意识昏睡后, 男人帮她换了个较为舒服的睡姿,便赤足下榻。
他将雕花窗支起,院外的
夜风徐徐吹入屋内, 渐渐吹散了些屋子里浮升的热气, 也让男人略带绯色的脸庞有了些许舒缓。
裴扶墨闭了闭眼, 不久前的画面又悄然浮现。
她软若无骨地缠着他,在他耳畔低语声称想要个孩子。
“孩子, 是你想要, 还是母亲提的?”
她身上又软又滑腻,那抹动情的粉一路蔓延至了玉足, 每每这时,她便只能乖巧地任由他摆布, 但此刻,她竟还能分心特地向他提孩子一事。
江絮清嘶哑着声:“母亲呀, 她说咱们是时候该有个孩子了。”
她自己自然不想那么快怀孕,成婚还不久, 她还想与裴小九多过过二人世界呢,但是婆母都提了几次,她总不能再拒绝。
不过转念一想, 若是生一个像她和裴小九的孩子, 似乎也挺不错的, 她忽然也是挺向往了。
裴扶墨眯着黑眸,明明都如此难抑了, 竟还能气定神闲地与她谈论此事,他淡淡道:“母亲的话,听听就行了,她也就随口一提罢了。”
江絮清拧着细眉,还想说什么时,裴扶墨已让她彻底失去了力气,迷迷糊糊地昏睡了去。
他静默下来,看着已累到睁不开眼的小姑娘,内心陷入无尽地挣扎。
白天等裴扶墨上值了后,江絮清闲着没什么事做,便将昨晚裴扶墨教她做的那些糕点带去了玉荣堂,与云氏和裴灵梦一同享用。
裴灵梦捻了块紫酥饼,轻轻咬了口:“慕慕,这是你亲手的做的么?竟比你唯一拿手的莲花酥还要好吃。”
味道似乎还有些像杏轩记的紫酥饼。
云氏也跟着捻了一块雪绒糕,糕点入口即化,的确是很好的手艺,她不由赞叹道:“不错,还是慕慕手艺好,连这般难做的雪绒糕和芙蓉酥都做的出来,且味道与大厨做出来的没甚么区别。”
江絮清心虚地脸红,连连摇头:“都是瞎学的一些小手艺罢了。”
裴扶墨又不肯让其他人知道他会做糕点,她便只能对外人说是自己学成的,搞得她怪心虚的,都不敢接受这份夸赞。
不过昨晚做出的糕点实在太多了,给玉荣堂拿了点还剩下许多,江絮清便吩咐安夏亲自给江府送回去了一些,琰儿平日最是贪食,想必是极其喜欢的。
与此同时的江府。
江琰已经吃了几块糕点,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说道:“阿姐怎么忽然这么好心,还特地给我送糕点回来了?”
安夏笑着回道:“瞧小公子说的,夫人从前做姑娘时还不是有什么好吃的都惦记着您,这次夫人亲自做了不少糕点,也是想着小公子呢。”
江琰嘿嘿地笑,圆圆的小胖脸顿时喜感十足:“安夏姐姐,你给我阿姐带句话,说是我晚上就要去找姐夫,姐夫上回就答应了,说要教我练武,结果一拖便是一个月了,都没提这事了。”
这,安夏忽然很是为难,“小公子,这话奴婢都不消回去同夫人说了,定然是不可的。”
唐氏问:“怎么了呢,可是世子和慕慕感情不和了?”
安夏回道:“世子与世子夫人感情很好,只是世子爷平日里实在是太忙了,成婚了一个月也就昨日休沐一天能有空在家陪夫人,今日便又忙于公务去了。”
听完,江琰顿时一脸沮丧:“啊,那怎能行……”他苦哈哈着一张脸:“阿娘,我这身肉肉要何时才能减下来呀。”
唐氏忍俊不禁:“琰儿还年幼着,胖点没事。”
江琰不满地撅唇,恋恋不舍地看着那桌子上剩下的糕点,便跑出去了。“我不吃了!”
唐氏望着他气哄哄跑出去的身影,无奈地摇头。
安夏收拾收拾准备回侯府了,临走之前又提到今日来江府时江絮清特地交代的事。
唐氏听完只笑了笑:“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对她父亲饮酒一事管的比我还严。”
安夏说到:“夫人特地重点说了,事关重要,尤其要在老爷与首辅大人在一起饮酒时,更要严重盯着老爷。”
唐氏忽然想起,女儿出嫁之前,曾一脸沉重的同她说,她梦见父亲有次喝醉酒被人陷害杀了首辅大人,后来江家便出事了。
她当只是梦而已,但女儿难得那般严肃又百般叮嘱,她也只好认真起来,这段日子时常盯着江义承不准他碰一丁点儿酒。
“好,你回去跟她说,母亲听进去了。”
那厢,江琰跑出了燕喜堂,迎面便撞上了江义承和裴幽。
“这般毛毛躁躁的做什么呢?”
面对严厉的老父亲,江琰自不敢对母亲那边随性,他连忙站稳了身子行礼,又笑道:“爹爹,方才安夏姐姐回来了,还带上了阿姐亲手做的糕点。”
裴幽面色缓缓蕴上了一抹笑意。
只是唇角的笑容在听到江琰说出那些糕点的名字后,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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