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给项东送围巾、送热汤。艳艳骂起人来那是滔滔不绝,气势惊人,项东自知理亏,只得道了歉,说自己不该接受未婚女性的礼物,更不该与程欣如走得太近,但他和程欣如口径一致,坚决不承认做出了对不起家庭、对不起艳艳的事情。”
说到这里,钱民强看一眼赵向晚:“那意思,你懂吧?”
赵向晚点了点头。
项东的意思是,他最多算是情感出轨,并没有肉体出轨。除非捉奸在床,否则他坚决不认与程欣如有不正当男女关系。
霍灼气得一跺脚:“这么重要的线索,你怎么没告诉我?这样一来,至少项东、程欣如都有杀人动机。”
钱民强道:“当时项东签了认罪书,当着我们兄弟俩的面给钱艳艳鞠躬道歉,态度十分诚恳。他说他只是一时之间被程欣如的年青美貌所迷惑,虚荣心作祟,因此才允许程欣如的主动靠近,他表示过的,以后绝对不会与程欣如来往,也会与其他女性保持距离,对艳艳忠心不二,对家庭负责到底。”
说到这里,钱民强叹了一口气:“我们也是男人,杀人不过头点地,项东连认罪书都签了,道歉态度这么诚恳,我们还能说什么?项东与艳艳是结发夫妻,又有一个儿子,难道真让他们离婚?人生嘛,谁都会有走差踏错的时候,犯了错误不要紧,改正了依然是好同志,是不是?”
赵向晚口气有些生硬地问:“所以,你们就让钱艳艳原谅了项东?没有任何惩罚?”
钱民强先是点头,后又摇头:“原谅,是原谅,但惩罚也是有的。我大哥把程欣如从厂里调走,调到县城的销售点,至于项东……毕竟他是艳艳的丈夫,是承嗣的爸爸,我们也不好做得太难看,罚他下车间锻炼了半年,回来之后才升的科长。”
赵向晚看着钱民强:“钱艳艳开心了吗?”
回忆往事,钱民强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半天才说:“有一段时间,艳艳瘦了很多,还学会了打麻将,只要一下班,就和几个姐妹一起打麻将消遣。不过那段时间项东表现得还是不错的,哪怕艳艳不理他,他也笑脸相迎,接送承嗣,陪他写作业,还学着做饭、拖地,不管她回来多晚,都会等她。”
赵向晚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悲悯。
男人出轨,却是女人承受着所有的心理压力。男人可能觉得自己收心回归了,女人就该原谅、放下,殊不知这根刺一旦埋下,很难拔出。
钱艳艳看似打麻将消遣,实则是在逃避与项东相处。她不知道如何与丈夫同处一个空间,她想逃离那个让她窒息、痛苦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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