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向晚催促他:“我刚刚把卢辉忽悠好了,他愿意配合我们调查。快快快,补一个传唤证,先保证程序合规先。”
许嵩岭拿她没有办法,只得打了个电话,处理完一系列流程之后,赵向晚拿着新鲜出炉的传唤证,回到传唤室,让卢辉在上面签字。
卢辉刚要开口问,赵向晚冲他眨了眨眼睛:“放心,放心,你配合我们工作,我肯定也满足你的要求。刚刚我已经和任阳打了电话,把你交代的话都告诉了他,他说让您放心。”
卢辉这才放下心来,看着传唤证上那刺眼的“犯罪嫌疑人卢辉”这七个字,他皱了皱眉,嗤笑一声:“为了搞倒我,还真是费尽心机啊。”
他大笔一挥,签下自己名字,签完字之后,将笔一放,闭目休息。
【不管是捏造了什么事实,这十二个小时休想让我说出一个字。】
【省城公安局又怎么样?罗县归岳州地区管辖,星市公安局根本没有这个权利对我指手画脚。】
【等我出去,立刻弄死那个李立民!】
赵向晚拿着传唤证走出来,室外是明媚的阳光。
美丽灿烂的阳光之下,怎么还会有如此的黑暗与罪恶呢?
再走进局长办公室,许嵩岭正在对着祝康发脾气。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们是警察,警察办案要严格按照法律、法规、章程行事,不能突破法规允许的范围。”
“龚四喜就是龚有霖?卢辉就是卢尚武?你们的证据呢?”
“你们应该先回来汇报,等我们和省厅、岳州地区公安机关协调,再做下一步行动!知不知道这样一来,我们非常被动?”
祝康缩着脖子承受着许嵩岭的怒火,还不忘护着周如兰。
“许局,你要骂,就骂我吧。周如兰也是没办法,她其实也提出过这个方法太过大胆,但是我报仇心切,所以没有听她的。都是我的责任,要处分,就处分我一个吧。”
许嵩岭冷笑一声:“还挺讲义气?”
赵向晚推门进来,打断许嵩岭的话:“许局,现在时间紧张,大家都别浪费时间。我先简单和您汇报一下我的计划,这个案子很大,大到恐怕市局都兜不住,还得请求省厅支援。”
许嵩岭将信将疑:“不是二十年前的灭门凶杀案吗?怎么需要省厅支援?”
赵向晚摇摇头:“灭门凶杀案只是冰山一角。关键是当年十六岁的敢杀人的少年,不仅成长起来,而且进入公安系统。那股子凶煞之气,在制服的包裹之下,越发嚣张跋扈。三村湾涉黄、赌、毒、拐卖人口,这一点龚长水已经供认不讳,我们原本打算与罗县公安局联动采取行动,现在看来,万幸我和祝康、周如兰跑了这一趟。否则等到电话一打,三村湾所有犯罪分子将会一跑而空,警方必定会无功而返。
为什么呢?因为三村湾归汽车站派出所管辖,派出所所长龚有霖就是当年犯下命案的龚四喜;他与另一个凶手、罗县公安局局长卢辉一丘之貉,党羽无数。三村湾在他们的保护之下,黑色产业日益发达,当地老百姓愤慨不已,却苦于上访无门。”
赵向晚的双目一眯,闪过寒光。
“您知道吗?我与汽车站红玉副食店老板娘聊天的时候,曾说过三村湾有被拐妇女,想要报警,她吓得脸都白了,指着头顶说,别报警,因为他们上面有一把保护伞。”
赵向晚的声音越说越大。
“保护伞?!当年武建设那把巨大的保护伞,我们都不怕,难道小小一个罗县,一个汽车站派出所的保护伞,我们就怕了吗?”
许嵩岭看着眼前这个如宝剑出鞘,寒光闪闪的赵向晚,胸中激荡。当年那个苦苦寻找亲生父母的小女孩,真的长大了。
许嵩岭不想让她太骄傲,没好气地说:“你还打算对我用激将法?我告诉你,没有用!”
赵向晚抬头挺胸:“没有。我不是要用激将法,我是实话实说。我入行的时候,您对我说过,警察职责,就是惩恶扬善。如果不能将龚有霖、卢辉这样的恶人绳之于法,如果不能保护一方百姓平安,我们对得起身上穿的制服吗?”
许嵩岭抬起手,真的是被她征服了:“行行行,你已经出师了。说吧,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赵向晚道:“龚四喜的父母、卢尚武的母亲,应该很快就能送到市局。他们与龚大壮有旧情,至少还知道心虚,我打算先审他们……”
许嵩岭打断她的话:“什么?你把龚四喜的父母、卢尚武的母亲都请到这里来了?怎么来的?”
赵向晚说:“汽车站派出所的人派车送来的啊,我让他们送来的。”
许嵩岭瞪大了眼睛:“你一个今年刚入职的刑警,人家凭什么听你的?”
赵向晚微笑:“我代表正义嘛。”
许嵩岭算是看出来了,只要让她单飞,她能把天捅个窟窿出来。
没办法,谁让自己是她的师父呢?
许嵩岭唉声叹气:“好好好,你只管去做,我找省厅领导汇报,想办法给你处理程序问题去。”
赵向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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