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送到女校读书,他们是估计已经发现费思琴的第二重人格里,对异性有莫大的吸引力,害怕她上学期间第二重人格出现,会受到男性伤害。
想到这里,赵向晚捏了捏季昭的手,以示感谢。
如果不是季昭提醒,重案组还不知道要多走多少弯路。先前大家都往家庭伦理惨案里想,哪里知道竟然是双重人格呢。
季昭很喜欢与赵向晚亲近,被她这么一捏,手心碰手背,肌肤相接,心里美滋滋的,内心世界的小云雀又开始欢快地蹦跳着。
不过他知道这是在外面,脸上并没有显露出喜色,看上去有些木木的。
费思琴在季昭那里没有得到回应,这才将目光移向刘良驹,好奇地睁大了眼睛:“你们是谁?找我做什么?”
刘良驹出示了警官证,温声道:“我们是重案组,想找你了解一下情况。”
费思琴抬眸看着他手中警官证,眼中泪光闪动:“你们,你们要了解什么?我也是受害人,我好怕。”
刘良驹看一眼何明玉:“明玉,你来问吧。”女人与女人,有些问题好沟通一些。
说完这些,刘良驹站起身,对赵向晚说:“我带季昭出去等?”得到赵向晚同意之后,刘良驹拉了季昭一把,两人一起走出病房。
费思琴呆呆地看着季昭的背影,忽然开口说:“季昭哥哥以前,谁都不理。可是现在,他好像好多了。”她的声音里带着股娇嗲,给人甜甜的感觉,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呵护她、宠着她。
赵向晚在本子上写下几个字:邻家甜妞。
这是费思琴的第一重人格。
何明玉没有接她的话,打开笔录本,找到昨天与费思琴的对话页,开始问问题。
“几点歹徒进的门?”
“一点多吧,我们家里人都有午休的习惯,当时睡得正香。”
“你也在睡觉?”
“是的。”
“你睡哪间屋?”
“南面靠客厅那一间次卧室。”
一模一样的对话,丝毫不差。唯一不同的,是此刻的费思琴脸颊上挂着泪,说话速度很慢。
赵向晚屏气凝神,努力倾听她的心声。
【我好怕,我好怕。醒过来就看到好多的血,还有下面也很痛。冰冰说,不要怕,和我们没有关系。可是我还是怕,我是不是很没有用?我一直都是个没有用的孩子,我笨,我反应慢,爸爸教的东西,我怎么也学不会。】
冰冰?
昨天那个冷静美人提到过艳艳这个名字,当时她说“艳艳总喜欢瞎出主意,这叫我怎么收场?”
现在费思琴说“冰冰说,不要怕,和我们没有关系。”
又一次听到陌生名字,赵向晚在本子上写下冰冰、艳艳这两个名字。
有可能,艳艳是费思琴的朋友,也有可能……是费思琴的另一重人格。
如果答案是后者,那费思琴恐怕不只是双重人格。
何明玉问:“你睡觉的时候,有没有听到屋外有异常的响动?比如尖叫、呼救、打斗?”
“没有。”
得到同样的回答,何明玉没有气馁,继续追问:“歹徒推门进来的时候,你也没有醒吗?”
费思琴低下头,开始哭泣。她哭泣的时候模样很美,先是泪水盈满眼眶,然后一颗一颗、豆大的泪珠便滚落下来,似梨花带雨。
“我不知道为什么睡得那么沉。我什么也没有听到,我也不想的,我真的不想!我听警察说,我妈、我弟都被坏人砍死了,我爸还在抢救,只剩下我一个,呜呜呜……不如把我也杀了算了。”
何明玉抬头看着她:“歹徒对你做了什么?”
费思琴的双手绞在一起,漂亮的手指头被扭成麻花状。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躺在医院了,我好害怕,我好害怕——”
和昨天的回答完全不一样,何明玉感觉后背渐渐有一股寒意涌上来。她已经意识到,眼前这个费思琴和昨天见到的那个,不是同一个人。
——明明脸庞、身材、长相一模一样,可是内在却完全不同。
这种感觉太过诡异,令人毛骨悚然。
“费思琴,你是处女吗?”
和昨天一样,赵向晚陡然插话。
费思琴猛地抬起胳膊,用手捂住耳朵:“我是,我是!我是个好女孩。”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你们不要逼我!】
“嗡——”赵向晚的脑海里传来一道刺耳的噪音。
这道刺耳的噪音,昨天也是在费思琴开始尖叫之前听到的。
当费思琴将手放下,她的表情突然就变了。
眼神冰冷,带着寒光,锐利而警惕。
“这个问题,你们昨天不是问过了吗?再一次询问,是想羞辱我,是不是?”
第二重人格,出现了!
赵向晚身体前倾,琥珀色的眸子里流光溢彩,仿佛五彩的水晶球,散发着慑人的光芒:“费思琴,从小到大,你练琴顺利吗?”
费思琴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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