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学儒有些良心不安。
虞初晓坐在谭学儒面前,嘴唇哆嗦了半天,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半天之后,虞初晓深吸一口气:“为什么?”
谭学儒下意识地抬头:“什么?”
虞初晓:“我问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谭学儒万万没有想到,事情过去这么久,在自己因为涉嫌杀人而关押在公安局里时,前女友竟然跑来问分手原因。
【啊,为什么分手?该怎么说呢。难道要告诉你,我更喜欢你妈妈?初晓的确天真可爱,对我真心真意,只不过她是个娇生惯养、不谙世事的小公主,需要哄、需要宠、需要照顾。一开始吧,我很愿意这样做,毕竟她能够帮我实现留在城里的梦想。可是自从清婉和我好上之后,我忽然感觉眼前出现了一个新世界。
原来,被女人哄、被女人宠、被女人照顾的感觉真的很美妙。虽然清婉年纪大一点,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她皮肤保养得好,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床上玩得疯,身体契合。她做得一手好饭菜,又有单位分配的住房,娶了她,人生可以少奋斗二十年,难道不比和虞初晓租房子住更好?】
吃软饭吃得这么理直气壮,赵向晚平生第一次见到。
谭学儒看着眼前依然年青貌美的虞初晓,眼中闪过怀念之色,柔声道:“初晓,我之所以向你提出分手,是不想拖累你。我知道,我是农村来的穷小子,只是个临时工,学历也不高,我配不上你。就算你不介意这些,愿意和我一起吃苦,但我也是个男人嘛,哪里舍得让你跟我住出租屋,让你妈妈担心?”
虞初晓:“你舍不得我吃苦,为什么一开始要追求我?”
谭学儒一时语结,不知道如何解释,半天才说:“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你是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只想着通过追求城里姑娘来证明自己的魅力。后来越接触吧,越觉得你好。再加上你妈妈反对,看你和我一起在出租屋吃苦,我于心不忍。”
因为我好,所以要分手?虞初晓感觉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半天没有说话。
良久,虞初晓问:“他们说,你和我妈交往?是真的吗?”
昨天警察告诉她谭学儒酒后吹嘘和魏清婉有过短期情人关系,她根本无法接受。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受到了污辱——男友与自己的母亲欢好?想想都恶心!回去之后她想了很久,她必须问个清楚。如果真是这样,她就能放下曾经对谭学儒的执念。
谭学儒的脸一下子胀得通红。他到底还是要脸,被前女友如此质问,脸上有些挂不住,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是直接反驳,还是摆烂承认算了。
【同时与母女俩交往,那种突破禁忌的爱让人失去理智。说实话,第一眼看到清婉的时候,她身上散发着浓烈的成熟女性韵味,和初晓那青涩的少女感完全不同,让我着迷。
一开始还能够克制自己,把她视为长辈,客气礼貌,可是后来初晓和我同居之后,魏清婉的态度变得暧昧起来,单独请我吃饭,刻意逢迎,把我迷得神魂颠倒。等到和她上过床,再看初晓真是索然无味。
再后来,我掏出一片真心对她,主动与初晓分手,希望能够和她结婚,她却完全变了个人,开始玩起欲迎还拒的把戏,把我弄得心里难受极了。】
虞初晓的出现,一下子把谭学儒拉回到过去,往事种种尽数浮现脑海。
【和赖宽一起出差,听他在我面前得意洋洋炫耀招技的风采,我这一颗心也开始不安分起来。瞅了个机会往魏清婉办公室打去电话,她又一次在电话里说要分手。我不愿意,甜言蜜语说尽,勾得她又犹豫不决起来。我说分手也行,至少要见上一面,做完最后一次再分手,她同意了,约好晚上在枣河河畔青石滩那里见个面。
我坐七点的火车到了,从十一点一直等到一点。枣河河滩的柳树真多,我坐在那片大石头地傻瓜一样地等着,夜风真大,蚊子也多,咬得我腿上好多包。我左等等不来,右等等不来,等得脾气越来越大。直到快一点了,她才过来,穿得那么妖艳、清凉。
嘴上说分手,心里却想要,真是个贱人!以前读书的时候见过这么一句话: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哈哈,说的就是她这样的人吧?我比她小十几岁,就算我是农村穷小子,难道还配她不上?既要面子又要里子,她可真贪。】
虞初晓见谭学儒半天不吭声,忽然情绪激动起来,双手撑在桌上站了起来:“你真的和我妈好了?真不要脸!”
谭学儒猛地抬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虞初晓,忽然咧开嘴笑了:“初晓,和你妈交往怎么不要脸了?男未婚、女未嫁,怎么就不要脸了?”
虞初晓从小到大被保护得太好,一时之间完全不知道怎么反驳谭学儒的话,气得脸通红,只知道骂人:“就是不要脸!她大你十几岁,你真让我恶心!”
谭学儒冷冷地看着她:“恶心?你和我好、跟着我住出租屋吃苦的时候,怎么不说恶心?我和你妈妈交往,怎么就恶心了?你妈说你是她的命,说她舍不得你跟着我吃苦,好,我听她的,和你分了手。可是结果呢?呵呵,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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