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敢留在家里,哪怕是悄悄扔到远处的垃圾场,也好过埋在树下!天天放在眼皮子底下,她是生怕警察不找上门来吗?真是蠢货!愚不可及!她不知道这是要砍头的吗?星市的有钱人玩玩女人、生一两个私生子,那都是风流韵事,用钱就能打发了。可是投毒杀人,那是犯法!是要坐牢的!她怎么敢!
她下毒害我不能生育,固然歹毒可恨,但民不告、官不究,终归还是家庭内部矛盾,关起门来打她一顿、骂她几回也就罢了。可是秦月影……那是轰动全市的校园投毒案受害者,周荆容被抓,难道我这个做丈夫有好果子吃?老子做了那么多见不得光的事,行贿、受贿、赌博……她都知晓,万一她嘴瓢秃噜出来呢?岂不是一家子都要进局子!】
赵向晚坐在一旁盯着两人,将他们的心声尽收耳底。很好,一根藤上结不了两样瓜,周荆容、徐俊才,一个都逃不了。
高广强原本想跟着出去挖土,但看赵向晚一人在客厅,怕她落了单被欺负,便坐在一旁。但他的目光却一直落在窗外忙碌的刘良驹、何明玉身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徐俊才有心要把周荆容拖到一旁商量对策,却被赵向晚制止:“在结果没有出来之前,请二位留在客厅。”
徐俊才被她气得差点心梗:“这是我的家!我去哪里,还得听你的?”赵青云的这个亲生女儿简直是他的克星,一双眼睛像盯贼一样,让人喘不上气来。
赵向晚板着脸,表情很严肃:“涉及八年前投毒案,请你们老实点!”
“你,你,你!”
徐俊才抬手指向赵向晚,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有后文。他忽然想到什么,快步走到电视机旁开始拨打电话。
电话接通,徐俊才说:“是姚局长吗?对,我是徐俊才。你们市局来了几个警察同志,非常无礼,尤其是实习警察赵向晚,你们公安局就是这样对待守法市民的吗?”
说了几句话,徐俊才将电话递给高广强:“姚局长让你接电话。”
市局专管后勤、基建的姚虎副局长在电话里教训高广强:“你们在搞什么名堂?徐总是市里的明星企业家,上过电视台,工商界影响力很大。你是老同志了,做事不能太莽撞!还有那个什么实习警察赵什么晚,是什么来头?你好好教育教育她……”
“嗯,嗯”高广强一边敷衍,一边用眼睛余光观察着窗外的动静。突然,他正看到何明玉右手高高举起一个塑料袋,泥泞之下隐约可见一抹粉红。
——水杯找到了!投毒案的关键证物真的找到了!
高广强兴奋地大叫起来:“找到了!”顾不得电话那头姚局长还在嘀嘀咕咕,“咔!”地一声将电话挂断。
徐俊才看向窗外,面色一白。
周荆容整个人开始摇摇欲坠。
徐俊才托住周荆容后背,低声喝斥:“慌什么!那只是个水杯,你觉得那是我送出去的东西,心里膈应埋起来有什么问题吗?莫怕!”
听到他话语里浓浓的暗示,周荆容的脸渐渐有了血色,抬起头看着徐俊才。
【是了,这个杯子是我从宿舍里捡回来的,因为是俊才送出去的东西,所以我才收起来。我不说,谁知道是我从乔小红手里买下来的?】
何明玉拎着脏兮兮的塑料袋走进屋,冲着赵向晚扬了扬:“水杯找到了,回去交给物证科。”只要在里面查出铊盐痕迹,那就是铁证!
赵向晚看向高广强。
高广强虎躯一震,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作用。他抬头挺胸,大声道:“周荆容、徐俊才,请配合我们警方走一趟!”
徐俊才面色一变,退后一步:“这事和我没关系!”
周荆容目光里透着哀怨,一动不动地看着徐俊才。
徐俊才大声道:“你嫉妒心可真强啊,周荆容!我到日本考察的时候一共买了两个水杯,一个白色的给了你,一个粉红的给了秦月影,怎么你就这么容不下?”
夫妻这么多年,周荆容太了解徐俊才。
【他这是在暗示我,不能承认□□。是了,就算警方找到水杯又怎样?我只说是从宿舍偷偷拿的,怕什么。难道我把自家的东西拿回来,也算是偷吗?】
赵向晚将她的打算听得明明白白,看一眼徐俊才:“徐总,我们只是例行调查,不必这么着急把自己摘出来吧?”
何明玉与赵向晚配合默契,一听就知道她想把徐俊才一起带进局里调查,立马接上:“对啊,徐总你刚才差点把周女士掐死,我们有理由怀疑你想杀人灭口,请和我们一起走一趟。”
刘良驹右手提着工兵铲,摇头不屑地说:“唉!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啊。”
周荆容现在乱了方寸,警察的话正戳中心窝,颈脖间的疼痛感在提醒她:刚才这个自己名义上的丈夫,有一刹那真的动了杀念。
周荆容的目光里渐渐多了分寒意:“这个水杯,就是他让我去拿的!要是调查,那就一起去吧。”
徐俊才一听,气急败坏地吼:“你,你真是疯了!”
周荆容看着他,阴郁苍白的脸上带着狠辣:“徐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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