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再多有什么用呢?反正只要我不承认,谁也定不了他的罪!
带着这份信心,潘国庆再一次踏入审讯室。
发现冰冷的审讯室突然变得温馨许多,潘国庆愣了神。房间中央摆着一张冰冷的铁皮长桌,两把铁椅分列两旁,其中一把椅子属于自己,他很清楚。
不同的是,在那面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字仿宋黑色大字的墙下,摆着一张铺着粉色绣花桌布的白色小方桌,桌面上摆着一个洗干净的牛奶瓶,瓶子里插着一枝红色玫瑰。
这熟悉的场景让潘国庆眉毛直跳——这不是自家卧室的一角吗?怎么在审讯里摆出这一幕?警察要捣什么鬼!
脑中警铃大作,潘国庆连自己什么时候坐下来都不知道。
许嵩岭走进来,安静地坐在潘国庆对面。
潘国庆却没有看许嵩岭,他的注意力全都被并肩而入的赵向晚、何明玉所吸引。
她俩反常地没有穿警服,何明玉烫着卷发,穿一件鲜亮的鹅黄羽绒服,看着时尚漂亮;赵向晚则穿着粉色碎花棉袄,刚刚长到齐肩的头发扎成两根小辫子,朴素而秀美。
潘国庆的眼睛有些发热,内心被触动。这两个女警一个像刚从乡下进城的翁萍芳,另一个则像是经过都市繁华洗礼的她。尤其是那个对他爱理不理的高傲劲,都一模一样。
赵向晚与何明玉没有和许嵩岭打招呼,看都没看潘国庆一眼,径直走到墙角的小方桌前坐下,拿出一个漂亮的日记本。
朱飞鹏送了两杯咖啡进来,审讯室里飘散着一股浓浓的咖啡香。
洁白的瓷器带着一圈精致的金边,何明玉端着咖啡在唇边啜了一口,放回底盘,发出清脆的一声。
“叮——”
潘国庆的手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何明玉嘻嘻一笑:“向晚,你记不记得我们到省建机厂宿舍,潘国庆疯了一样拉开衣柜,扯出一堆衣服甩在地上?”
赵向晚点点头:“记得。那些衣服都很漂亮,翁萍芳真有眼光。”
何明玉拿着日记本在空中扬了扬:“可惜哦,潘国庆根本没有发现,翁萍芳在衣柜的黑色包包里藏了一个日记本。”
潘国庆听到这句话,被铐在桌面的双手捏得更紧,整个人的注意力全被这她们的对话所牵引,身体前倾,喉咙里无意识地发出咕咕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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