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吗?”
这个问题,他最近都在想。余二背手:“不可否认绝煞楼的初衷是好的、正义的,我也曾为它骄傲过。但…”转头?看向旁,“我后悔建了它。”
他也后悔了,黎家两百零九条命, 血淋淋的。五里嗤笑:“明明有很多种方法?锄强扶弱匡扶正义, 可我们却自以为是建了一个专做人命买卖的楼。那楼竟还叫绝煞楼。”
“你我不仅有眼无珠, 还低估了人性。”余二叹气, 有些事他不愿去想但又不得不去细细分?析:“凤玉…应该就?是戚赟利用庾祈年安插到我身?边的‘戚麟’。照这个时间计较,可知?戚赟在绝煞楼建立之初就?已经打?上主意了。”
“相较孤山, 凤玉算好的,他在武当这些年到底没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五里也不怕好友笑话:“阎晴当街拧了孤山脑袋,我都想当街谢谢她。”
“那方阔呢?”
五里气哼:“让他慢慢死。”换作他年轻时候,面对方阔、孤山这样的,他的手段绝对不比黎上、阎晴温和多少。“你刚说?的那话很对,你我都有眼无珠。”不说?孤山,方阔在未离开释峰山前,他确是常常见着。
余二想问五里最后一个问题:“贤语书肆明天就?要售卖方阔的话本,若少林因此?遭殃,你打?算如何?”
驻足,五里转身?:“少林教养了方阔,方阔那些话本也是在少林写的。他从黎家借得的六十万金藏在少林,也是在少林丢失。偷盗的孤山虽是戚家人,但其是在少林长大。还有我,绝煞楼我是东家之一。诸此?种种,少林遭殃实属应该。”
“若少林被围…”
“释峰山崩塌,那便是气数已尽。我会?跟少林一起亡。”
余二点点头?:“我离山前,已经交代我师兄了,他会?为我收尸。你死的时候,记得离我近点,这样我师兄会?顺手连你一块埋了。”
五里笑了:“好。”
两人继续走。沉默几息,余二又道:“黎上应是从崇州出发的,那裕阳、陇西、岭州…几家该都没了。”
“不怪他。”五里道:“他们当年做得也是太绝了,说?到底黎家跟他们并无仇怨。他们谋财就?谋财,做什么害命?害命,一刀封喉便是,非要活拧人头?。今日下场,全是各家咎由自取。”
“刚我看你追的那么急,还以为你是要劝黎上良善?”
“不是,就?是单纯地想见见他。”
“我也有点想见,他真不愧是黎家人,卖方阔话本?”余二笑着摇了摇头?。
五里笑不出来?:“估计他收拾完十一家,就?该轮到绝煞楼了。到时,绝煞楼三东家还能?藏得住吗?你我,等着扬名?立万吧。”
“那咱们是去绝煞楼还是往蒙都?”
五里脚下一顿,沉凝了两息道:“余二,你这辈子还有什么想做却一直没能?做的事吗?”
还真有,余二道:“想跟你再切磋一回。”
“可以。”
“那你呢,你有什么想做的?”
五里露怀念:“我想回黄家营看看。”
他出生的地方。余二道:“我陪你一起,去完黄家营咱们就?往蒙都找戚赟。”
中?午时分?,三辆马车进?了裕阳城,驶到宋家大宅。中?间那辆马车的车夫下辕座,跪倒地上俯身?拱起腰。一戴了一全套红宝石头?面的妇人,踩着车夫的背下了马车。婢子、婆子簇拥着她,往宋家大门口去。
宋家大门紧闭,几个下人轮流敲都没人回应。
“怎么回事?”妇人拧眉露不悦,一月前她就?着人送信到崇州,说?要回家省亲。可今日马车到城门口了,她都不见人来?迎。大哥和母亲不在府里吗?
“再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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