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了,波澜不惊地把钱推了回去:“你先别急,让我思考一下。”他同情董慧的遭遇,很希望她能从这段可悲的婚姻中解脱出来,但总不能做违法的事。
“好的,你慢慢考虑。”
董慧嘴上这么应着,但钱并未收回,好像唐蕴今天不答应,她就不会让他离开了。
俩人又聊了很久关于抚养权的问题,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唐蕴在听董慧吐露心声,说到原生家庭的时候,董慧还哭了。
在处理民事纠纷的时候,唐蕴时常觉得自己像是心理医生,一边倾听,还要一边想办法安慰当事人。
他抽了张纸巾说:“其实你也要为孩子的将来考虑一下的,你想啊,强奸犯这种标签肯定会伴随你丈……李晓博一辈子的,不管法官怎么判,他是孩子的父亲这个事实没办法改变,小孩子在学校会遭受冷眼,容易被歧视,搞不好还会产生心理阴影,对不对?”
“那你让我怎么办,就因为我没有他有钱,没有爸妈,所以孩子都不归我吗?”董慧哭得很厉害,鼻子都红了,“我以为的结婚是相濡以沫,白头到老,没有人告诉过我,结婚是这个样子的……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这么多年,我那么努力地照顾孩子,照顾家庭,为什么到最后就一无所有了啊?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不会一无所有的,你相信我好吗?”唐蕴说,“我去试着劝劝李晓博。”
给董慧递完纸巾,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唐蕴摸出来一看,居然是匡延赫打来的,他赶忙接起电话,朝外面走去。
“你人呢?”匡延赫像是刚起没多久,声音都还带一点沙哑。
就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唐蕴愣是听得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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