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住校时也被一个不喜欢的人骚扰到不敢一个人去澡堂洗澡,睡觉都把自己裹得像粽子。
一想到自己被匡延赫视为猥琐的变态,唐蕴的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有种无处宣泄的难堪。
“东西到了吗?”
匡延赫的语气倒还算平常,但唐蕴知道,这只是商人留给合作伙伴的情面罢了。
“嗯,刚送上来。”他小声又卑微地回应,脸色苍白。
会不会过了今晚,匡延赫就要宣布去别的房间睡了?哦不,就算走,也是他这个乙方被赶走。
唐蕴都不记得自己点了些什么,把不锈钢餐罩掀开,才发现原来是牛排。
套餐里面有红酒,但匡延赫并没有开,他像往常那样端坐着,小口品尝牛肉,还把电视机打开了,找了部综艺看,好像要故意制造一点动静出来,好避免和唐蕴面对面交谈。
中途,唐蕴实在忍不住,问他味道怎么样,匡延赫反问:“你跟我点的不一样吗?”
言下之意,大概是:你屁话可真多。
唐蕴欲哭无泪,这简直是他活到现在吃过的最最心烦意乱的一顿饭,比他们第一次见面吃的那顿日料还要尴尬,囫囵咽了几口,他便找借口上楼了。
情绪来了就要找一个出口,唐蕴第一时间想起梁颂。
谁能想到呢,他一个处理过无数感情纠纷的律师,竟然也沦落到咨询别人的时候。
“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啊……”唐蕴侧躺在床上,整个人蜷缩成虾状,在提出这个问题时,脑海中又浮现出匡延赫戴上眼镜,那副拒人千里的模样,不禁打了个哆嗦。
视频那端的梁颂正在津津有味地啃鸭爪,把唐蕴的困扰当八卦听,吃完还不忘嘬两下手指。
唐蕴催促道:“你倒是说话啊!”
“你慌什么,”梁颂笑着抽了张湿巾,擦擦手说,“你们律师查案,不都讲究证据吗?他又没证据证明你想亲他,怎么定你猥亵?对不对?你打死不承认就好啦。”
唐蕴急得从床上竖起来,纠正道:“我没有要猥亵他!我只是想用我的嘴巴碰一碰他的嘴巴,谁知道他突然醒过来啊。”
梁颂很无语:“你要不要听听看你自己在说些什么。”
“是,从法律层面上讲,偷亲是算违法的,但我……”
但了半天,没有下文。
无论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去触碰另外一个人的嘴唇,只要对方没表示同意,那就是不对的。
这些规定唐蕴再清楚不过了。
他当时也是被欲望冲昏了头脑,才会做出这么违背理性的事情。
人生头一回,还偏偏被当事人逮了个正着。
刚才匡延赫被他扇巴掌,听他说有蚊子的时候,一定打心眼儿里觉得他很可笑吧。
“啊啊啊——”
唐蕴越想越崩溃,满床打滚,能不能来个三体人把他带离地球!
梁颂是第一次见到这阵仗,忍不住发笑:“那除了那句‘好牵强的解释’,他还说什么了没?”
“没了。”唐蕴重重叹了口气,一头精心打理过的头发因刚才的挣扎变得凌乱不堪,“但是我能看出来,他很不高兴,好像都不怎么愿意跟我讲话了,洗完澡还穿了t恤!”
梁颂不明白:“穿t恤又怎么了,我洗完澡也穿t恤啊。”
“可他昨晚上穿的是那种浴袍。”唐蕴低头,用手指从胸部滑到小腹,“v型的,开到这儿呢!小太阳都露在外面。”
梁颂嘿嘿一笑:“是粉色的吗?”
“对……这不是重点!”
“会不会是你想太多啦?”梁颂安慰道,“可能是他昨晚上穿少着了凉,今天就想多穿一点,或者没衣服穿了。”
“不不不,”唐蕴连连摆手,“我认识他这么久,都没见过他洗完澡穿这么保守的。”
“你跟他不是也没住过几个晚上吗?就这么了解他了?”
唐蕴把这话当成耳旁风,坚持自己的猜想,在感情上,他往往会做出最坏的考量。
“反正他现在肯定是不想见到我了,说不定还觉得我很疯狂,很自不量力,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
梁颂听完,愣住了,感觉唐蕴这阵子变化很大,之前谈恋爱的时候,明明是那么自信,对待一切都游刃有余,现在却变得谨小慎微,还有那么多复杂的小情绪。
“我觉得不会啦,你长得那么好看,被亲一下就亲一下咯,就像是被漂亮的小朋友亲一下那种感觉吧,更何况你还是个未遂犯。”
“未遂犯”这个头衔挂到自己头上时,唐蕴觉得荒谬又有点好笑。
他现在倒是庆幸自己当时没有那么急切地亲下去,要不然他极有可能会成为历史上第一位因为偷亲甲方而被扭送进公安机关的执业律师。
他会沦为业界的传说,同行的笑柄,亲人的噩梦,职业生涯都跟着完蛋了!
眼见着唐蕴耷拉着小脸,梁颂开始了很认真的分析:“你先别想那么多,你看啊,他发现你想偷亲他以后,第一反应并不是谴责你,也不是逃离你,而是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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