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自己的头发有没有乱。
他很懊恼没有在车里备一瓶定型喷雾,早上夹的头发,这会儿已经完全失去造型感了,更懊恼刚才昨晚上因为懒惰,没有洗头,甚至因为走得急,连香水都忘记喷。
他一边郁闷一边兴奋,怀着矛盾的心情,望见了停在路边的,匡延赫的黑色大g。
驾驶座的车窗下降了一半,唐蕴对上了匡延赫的目光,俩人很默契地挥手示意。
唐蕴左右看了看,正准备冲过马路,没料到大g的车门打开了,一双长腿落地,溅起一点水花,匡延赫手中握着一把黑色长柄伞。
“唰——”唐蕴能听见很清脆的,雨伞撑开的声音。
匡延赫沿着斑马线朝他缓缓走来,伞面遮住他的身躯,一直到距离唐蕴很近的地方,他才看清楚匡延赫的脸。
很显然,他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布满红血丝的眼球满是疲惫,下巴泛出一点青色胡茬,头发也没有精心打理,像是流落在外好几天,没有人在乎,也没能好好吃饭的宠物。
唐蕴望着他这副憔悴的模样,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拉扯了一下,有点难受,很快他就意识到,这种陌生的情绪可能源于对匡延赫的心疼。
无论他的大脑多么抗拒承认这一点,心脏搏动的频率作不了假,从高铁下来这一路,他的心跳一直都很快。
“好久不见,唐律师。”匡延赫看着他,嘴角微微勾起一点弧度。
唐蕴回想了一下,距离他们上次吃饭不超过两礼拜,但确实有种如隔三秋的感觉,他走入伞下,笑了一下说:“是好久不见了。”
“饿吗?要不先带你去吃点东西?”匡延赫问。
唐蕴在高铁上已经吃过些水果了,并不是很饿,不过他觉得此时的匡延赫很需要一顿饭来补充能量,于是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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