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曦闻言忍俊不禁,偏头看向侧颜英俊、神色沉敛的陆青帆。
庆王爷判断人好歹的法子还真简单。
“说吧,可是为了那玉佩而来?”庆王爷捋了捋胡子。
在飞鹤峰上,目睹云曦和陆青帆破案之后,庆王爷夫妇都对两个晚辈颇为赞赏。
既然二人已经找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倒不如说个敞亮话,省得互相猜忌。
“如王爷所料。”陆青帆将玉佩的花样奉上。
庆王爷展开之后,一旁的庆王妃也勾着脑袋看,随即道:“这是谁画的?手法倒是少见得很。”
“启禀王妃,是民女所画。雕虫小技、不足挂齿。”云曦谦逊地道:“只需将画画的工具换成炭笔便是了。”
庆王妃贺冰听闻是炭笔,抬手抹了那图案一角,指头上便留下一抹黑。
“果然。”庆王妃只觉新奇,让云曦回头也教教她。
云曦无有不应。
二人闲谈的功夫,庆王爷端详玉佩的图腾半天,问道:“这玉佩中间的图腾好像不是咱们大明的花样?”
“庆王爷不知?”陆青帆反问。
云曦也有些好奇了,怎得庆王爷这口气倒像是第一天发现似得。
“大老爷们儿,谁成天盯着玉佩里的纹路瞎琢磨啊。”庆王爷将花样搁在桌上,不明白陆青帆大老远跑来,为何就只问这玉佩。
“你俩说实话,到底干什么来了?”庆王爷肃着脸没了笑意,庆王妃也不好再跟云曦闲谈,看向在场的两位男子。
陆青帆淡淡地道:“这玉佩图腾乃是北莽皇族花样。不知庆王爷从何得来、又为何印刻在玉佩上让小辈佩戴。”
一听跟北莽牵扯,庆王爷夫妇脸色皆是一变。
他们本就是先祖亲封的异姓王,这些年来族内战战兢兢、不敢稍有插手朝廷中事,就怕一个不好被皇族猜忌。
“当真是北莽皇族的图腾?”
“当真。”陆青帆颔首。
庆王爷再不含糊,捣了捣自家媳妇儿的胳膊,“你还愣着作甚?给陆侍郎说说。”
“此事说来巧合,这花样是我那大儿媳妇几年前在一家胭脂铺子里专门买的。”庆王妃讪然一笑,赶紧接茬儿道:
“这花样子没人用、图案却是漂亮。大儿媳的本意便是让小辈儿之间有个耍玩、好辨认身份的物件。”
不少世家大族皆会用玉佩或者玉玦充作身份的象征,这倒不稀罕。
“庆王府的大儿媳身份有疑,两位恐怕得回去查探一番,看是否与北莽皇族或中原姜氏有关。”陆青帆沉声道。
“什么玩意儿,怎么说着说着又扯到中原姜氏的身上了?据本王所知,中原姜氏可早就没落了,如今连个有出息的后辈都数不着……”
庆王爷一听他们越说越复杂,眼睛都瞪大了。
陆青帆征询的目光看向云曦。事涉窦城主府,得看云曦愿不愿意讲了。
“王爷莫急,此事关乎一件旧事。”云曦抿唇道:“我和陆大人来京城的路上途经鄂城。鄂城城主夫人同我娘亲有旧,便予以方便。岂料……”
云曦言简意赅地将在窦城主府邸发生的温嬷嬷被毒杀案一一告知,又将那管家姜尉的出身联通北莽和中原姜氏联系在一处。
最后,将案子的落脚点放在了康满和中原姜氏私下勾结、暗自通信。
“我们循着康学士的线索上了飞鹤峰、进了祥龙斋,本是想要继续探访中原姜氏和康学士是否勾结,结果就撞上了康学士提前被灭口、我们二人联手破案的事。”
云曦没有将自己是白氏一族的事情说出来,只说了一些重要的部分,将案件的重心转移到了姜氏和北莽的勾结上来。
“通敌叛国可不是轻罪……”庆王爷站起身来,冲陆青帆道:“若非陆侍郎这一趟行来、恐怕我们因为这一个玉佩惹下滔天大祸了。请受本王一拜!”
庆王妃闻言亦要起身行礼。
“使不得!”陆青帆低声制止,掌心内劲骤然释放,稳稳当当地止住了两位老人家行礼。
“王爷、王妃,我们此行调查乃是例行公事。当不得这般大礼,太折煞我们晚辈了。”云曦赶紧开口帮腔,即刻请两位老人家坐下。
四人重新坐落,庆王爷才提及他们此行真正遮掩的便是行踪。
“怪本王多嘴,总是跟家中小辈们吹嘘京中繁华盛景。惹得他们心痒难耐,故而……”庆王爷有些难为情地道:“故而每年我们都会乔装到京城耍几天。”
这已不是头一遭,故而他们还当是多年行迹被发现、压根没想着竟然是因为那玉佩牵涉北莽皇族和中原姜氏!
云曦闻言一讶,“所以,这次也是因为您家中小辈听闻飞鹤峰景致绝佳,上山后被康学士的话术所欺、将玉佩奉上了?”
“正是如此。”庆王爷叹了口气:“为了不让皇上知道我们偷摸溜回来玩儿,这破玉佩还就得找回来。谁知、谁知后面惹了这么多的麻烦!”
玉佩反而辗转落到了刑部手里。
云曦和陆青帆对视一眼,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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