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竭尽全力了。
告别雪明后,云曦回到房中,看陆青帆正端坐在卓尔生前坐过的软榻、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见云曦进来,如墨的深眸落在云曦身上,陆青帆淡声问道:“送走了?”
“嗯,”云曦坐在陆青帆身畔,也默默地盯着地上和窗子上的痕迹。
窗纸那一层薄薄的细缝乍一看根本瞧不出来,猎猎风声中那内劲割开的细缝才能窥见。lzl
云曦绕过血渍、小心翼翼地走到窗畔,仔细地观察着伤痕。
“是他么?”陆青帆也起身走到云曦跟前:“和杀害承郡王的人可系同一人?”
“是他。”
云曦偏过头再看一眼卓尔身死的地方,秀眉紧蹙着反问道:“为什么呢?”
卓尔诧异地发现有人,刚动身就被削断了颈脉,俨然在那人手里是过不去一招的。凶犯让卓尔死前看到,为得是震慑、恐吓?
疑团不仅没因来探查过现场而变得清晰,反而让云曦越发有扑朔迷离之感。
脑子里揣着无数问号,二人从花楼离开。
临行前,云曦望着不少身着素缟的男子们已经为卓尔立了牌位、在灵堂前叩首伏拜,她和陆青帆也上前奉上一炷香后才离去。
卓尔也算是给这些苦命人提供了一个安身立命之地。
陆青帆和云曦回了刑部衙门,刚到门口就看到急急忙忙往外跑的冉杓。
“哎哎,太好了,正好撞上大人了。”冉杓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赶紧上前冲陆青帆行了个礼:“咱们又有案子了。”
陆青帆直眉微蹙,沉声诘问:“这一百四十一号人的凶案不查了?”
“自也是要查的,就是那、那尸首……大家都不敢接啊。”冉杓呐呐地道:“顺天府接到案子、看了一眼就让人递过来了。”
竟是连接手都不愿。
云曦好奇地问道:“什么样的尸首?”
冉杓张张嘴正想说,难为地挠了挠脖颈:“咱们去看看吧,我都、都说不出口!”
这倒是惹得云曦愈发好奇起来。
她二话不说爬上马车,随后赶到的青果背着硕大的包袱也上去了。
主仆二人眨巴着眼等着陆青帆,那副架势俨然是要准备去一探究竟了。
“大人,既然卓尔和那官员的凶案没有线索,咱们接个旁的案子换换脑子也好啊!”云曦说得理直气壮。
“嗯。”陆青帆无奈应了,上马车前,他嘴里喃喃了一句:“顺天府尹,荀严清。”
冉杓的后脊背不禁一凉。
坏了,陆大人记仇了。
陆青帆手里积压的案子不少了:除了卓尔数名官员的案子,还没摸到北莽拓跋禄的线索。
因易铎生出的诸多案件之间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明主”的身份尚未露头……如今又要去看顾顺天府的案子。
“顺天府是干什么吃的?”冉杓坐上马车,一副跟刘青帆同仇敌忾的模样:“这不是使唤我们做事嘛?”
他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沉默不语的陆大人,又赶紧冲着云曦挤眉弄眼使眼色。
云曦偷偷地摆摆手,示意冉大人安心。
陆大人才没那么小气呢。
马车沿着京郊绕进了村子里,沿途还能看到不少匆匆忙忙往事发地赶的村民。
云曦好奇地问道:“尸首很多吗?”
“额,不是多,是碎。”冉杓一本正经地纠正道。
马车停在一处小渠附近。
云曦主仆下了马车,顺着小渠能瞧见上游有一个硕大的水风车自上而下转动着带水入流,小渠的下游则能瞧见不少分支灌入田地中。
“丧良心哪!啥人把尸首丢在咱们的水流里,以后可怎么用水?”
“我一想到这水既要灌庄稼、还要吃用,就忍不住……呕……”
“杀千刀的,太可恶了!”
……
围观村民的唾骂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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