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莎很快就顺着花路来到了一处茂密的树丛前,她不得不矮下身子,分开树枝,探身闯进。
刚一迈入,她便好似闯入一处童话梦境的地方。
眼前尽是银白色的鲜花,鲜花上停留着无数蓝色的蝴蝶,银色与幽蓝交织,编织成一条华丽的地毯。
被这些鲜花和蝴蝶簇拥着的是一处池子,池子四周被白色的石料垒了一圈。
池子里漂浮着如同睡莲一般的植物,只不过这植物开出的的花却是一色灿金,金色的睡莲连花瓣都散发着金色的光泽,金色的光晕好像将整个池子都渲染成了金色的,就好像这池子里装的并不是谁,而是一池子的金水。
而就在这一池金水莲旁正坐着一个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
男人侧坐在池台上,一只腿曲起压在台子上,一只腿则随意地垂下来。
他低着头,怀里抱着一把金色的怀竖琴。
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一搭没一搭弹奏着怀里的怀竖琴。
黑色的斗篷遮掩了他的身形,黑色的兜帽也盖住了他的容颜。
虽然看不太清,但也能依稀感受到此人清瘦。
夜风吹来,他身上大半的衣衫都在随风而荡。
下一刻,池子里突然发出“哗啦啦”的声响,一个男人陡然从水池中钻了出来。
他两条苍白的手臂攀着水池边缘的台子,将下巴抵在台子上,浅蓝色的头发在池台上缓缓滑过。
他开口道:“陛下,我来了。”
“不知道陛下急召我前来是有什么新的命令?”
阿弥莎露出一个笑容,脸颊上的酒窝深深陷了一下。
艾莎重新看向抱着怀竖琴的男人。
能被阿弥莎称作陛下的就只有那位鎏金帝国的末代帝王金铂雅了吧?
这时,带着黑色兜帽的男人抬起了头,看先了趴在池子边缘的阿弥莎。
一缕金色的长发从漆黑的兜帽中滑落出来,甚至顺着丝滑的斗篷落入池水中。
他低声道:“这不是命令,阿弥莎,你知道的,我不会对你用命令,你是我的朋友。”
阿弥莎笑了笑,双手撑着池台,一撑,一跃,金红色的鱼尾从金池中跃出,带起一串珍珠似的水珠。
他坐在台子上,漂亮的鱼尾自然而然垂落。
他甩动着自己的鱼尾,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池水,将水珠甩在金色的睡莲上。
矜贵又无辜的睡莲被这些水滴溅的微微晃动,倒显得楚楚可怜起来。
阿弥莎笑道:“知道啦,知道啦,我只是调侃而已。”
阿弥莎:“你这么急着找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紧张?”
“我以为我们要达成的目的是不能急的,需要慢慢谋划,不能行错一步,毕竟,这是与神明谋皮啊。”
阿弥莎轻率地说出此等被亵渎神明的话语,天上却没有半点警示。
“莫非神明一下子都聋了?”
艾莎对着镜头玩笑道:“如果不是都聋了,那大概他们所处的地方是神明的势力也无法覆盖的地方,这片大陆上能有这个地方的唯有魔神的地盘了吧?”
所以,现在这个鎏金帝国的流亡地方正藏身在她的地盘上?
艾莎摸了摸下巴,饶有兴致道:“那还真是巧了。”
金铂雅:“此番找你是另有一件要事。”
阿弥莎:“我倒是不知道还有什么跟我们的大事一样重要的。”
金铂雅:“这件事我以前也跟你提起过。”
阿弥莎眼皮一跳,“你说的该不会又是那个女人吧?”
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你怎么还想着她?这都过了多久了?”
“你喝过秘药,可以容颜不老,依旧芳华如少年,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应该老成一块干海带了,说不定已经老死了,你怎么还想找她?”
金铂雅摇了摇头,“不会的,她与常人不同。”
阿弥莎:“你说的是她被水神带走的事情吗?你以为她会得神明庇佑,长生不老?”
阿弥莎摇了摇头,“别做梦了,现在这些神是什么模样你我都清楚,祂们不过是一群土匪强盗,将别人的神位抢去,自己又无法承担责任,便分成了几份,就像是分赃一样瓜分干净。”
“这样的神明能够庇佑谁?祂们只是想要玩弄,玩弄之后再随意丢掉而已。”
“越是虔诚的信徒越是会被玩弄至死,这就是神明的恶趣味啊。”
【卧槽,这说的是真的吗?】
【阿弥莎这副样子,我真是从未见过。】
【这家伙简直就是在扮猪吃老虎啊,如果没有这个幻境,我们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已经了解的这么多,这么深了。】
【当时我看到他流浪吟游诗人的模样时,还以为只是个单纯的小卧底;等到看到他再次出现在人前那副小活泼的模样,我还以为他是队伍里新增的一个捧哏的;结果,我现在才发现这个人简直就是个骗子!】
【以他展现在金铂雅面前的弱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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