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都爆发得显得非常不合时宜。
“很好的人?”
夏莓猝然转身,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卢蓉,冷笑一声,“他只是对你来说是‘很好的人’罢了。”
“可你知道你这样一句轻描淡写的评价对我和我妈妈来说意味着什么吗?去年我妈死后,夏振宁没回来,他跟你在一起了,今天是我妈忌日,他却出差了,没打来一通电话,早就彻底忘记自己亡妻的忌日!夏振宁这样的人对我来说永远配不上这句‘很好的人’!”
你这句话,让我妈妈这一生都彻底成了个笑话。
而我是在这个笑话中诞生的没人要的孩子。
夏莓眼眶通红。
一滴眼泪就这么从眼眶直直地砸在地上,她飞快抹了把脸,转身跑上楼。
“砰”一声。
门被甩上。
卢蓉没想到自己的话会引起夏莓这么大反应。
但设身处地地想一想也不难理解,顿时生出愧疚的心思,想上楼去跟夏莓道歉。
“算了。”程清焰拦住她,“让她先冷静一下。”
“可……”
“她可能会哭,不希望我们看到。”程清焰说。
卢蓉只能作罢:“那我先去切点水果,莓莓刚才吃的不多,怕一会儿就饿了。”
她又转身进了厨房。
这关系是个死结,退一步难,进一步也难。
卢蓉切了水果出来,程清焰接过:“我拿给她。”
夏莓没哭。
她不是个软弱懦弱的人,更多时候,她没心没肺。
只是今天日子特殊,让她情绪也格外敏感。
房门被叩响。
夏莓红着眼眶开门,但并非是哭红的,而是——怒目而视。
少女压着火面无表情看人时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气场,尖利而鲜活,放肆而放纵,气势汹汹。
程清焰将手中一盘切好的水果递过去,下一秒直接被她抬手打翻。
水果噼里啪啦地倾倒在地,果盘正好重重砸在程清焰的眉骨上,“铿”一声,沉闷的,是砸在骨头的声音。
如果当时夏莓冷静一些,就会发现程清焰额头当即就红肿了一块。
如果当时夏莓冷静一些,就会注意到程清焰穿着与暴雨天不怎么相符的薄t恤,一侧肩膀打湿,而那件外套现在正放在她房间。
但当时,她什么都来不及顾虑。
“夏莓。”
这是程清焰第一次叫她名字,声音沉沉的,明显也已经是在压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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