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普通来人说,拥有一个孩子,是件非常稀松平常的事情,但是沈七夜从来没有想过会拥有自己的孩子。
正如赵国梁所说,他们杀过人,造孽太重,能从死人堆里活着爬出来都已经是一种奢望,谁能想过会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呢?
赵龙的母亲,在生赵龙的时候难产死了,现在轮到沈七夜的头上,他的内心是何等的挣扎,不忍,煎熬!
但是沈七夜知道,在这个时候怨天尤人,怪罪老天爷,哪怕是怪罪沈明超与姜萌萌都于事无补,重要的是怎么救回林初雪与孩子!
“还请刘老告知,为什么孩子不能保住?”沈七夜面带恭敬的看向刘知水求教。
刘知水老神在在的点头,他对沈七夜的态度很是满意,至少他身为丈夫与父亲,并没有像其他人那般失控,一个名医自然有名医的高傲,沈七夜若不是能礼贤下士,他挥袖就能离去。
“沈夫人,是否自幼体弱,心神不定?”刘知水问道。
“是。”沈七夜如实回答道。
林初雪小时候经常感冒发烧,这点他是知道的,而且到了现在,她到了晚上依然有踢被子,磨牙的习惯,这都是体弱,心神不定的表现。
刘知水说道:“沈夫人本就体弱,再加上刚才那一场手术,已经耗尽她体内的阳气,以她的底子,还想再怀六甲,太难太难!”
刘知水一顿,再次看向沈七夜问道:“敢问沈先生,你是想保大,还是保小?”
保大,就是保林初雪,那么孩子就要死,而保小就是用林初雪死,换来孩子的降世,这两条都不是沈七夜能接受的。
身为丈夫,他必定竭尽所能,保护林初雪的安全,身为父亲,他也要竭尽所能,让孩子平安出世,不能受到丁点伤害,这时沈七夜做出了一个让所有想不到的举措。
他面向刘知水,双膝微微微曲,准备给刘知水跪下,求他能救林初雪与孩子一命。
这时候,别说只是让他跪下,就是刘知水让他用自己的命,来换林初雪与孩子的平安长寿,他也会义无反顾。
“恳请刘老,救我妻儿!”眼看着沈七夜要跪下,刘知水眼疾手快,急忙扶住沈七夜。
他通过秦院长已经知道了沈七夜的身份,怎敢受如此大礼啊!
“沈先生,你是两地望族领袖,人中人龙,我一个小小的医生,怎敢受您一拜啊!”刘知水一脸的惭愧,猛摇头的说道。
徐缺眼眸一亮,看向刘知水说道:“刘老,你只是说难,那既然只是是难,肯定有补救之法。”
众人恍然大悟,是啊,刘知水只是在说难,但从未说过没救,那就说明,还有补救之法啊!
“刘神医,要花多少钱,你只管开口。”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只要是花钱能买到的,我们绝对不会含糊!”
“只要能救沈夫人,我们不惜一切代价。”
一个林初雪都关系到两地安危,更何况是沈七夜的孩子呢?
有了沈七夜才有今天的局面,只要能打赢宋家,守住新市的这一块地盘,泼天的财富唾手可得,他们也准备下力气救林初雪与孩子。
而且在场的众人,要么是大老,要么是大族族长,一家之主,就凭他们这十几个人的份量,这天下还真没有什么东西,是他们买不来。
沈七夜面色恭敬的看向刘知水请教道:“刘老,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刘知水叹气,这话确实被沈七夜说中了,如果换成一百年前,就凭他刘家在妇科上的造诣,救下林初雪与孩子轻而易举,但是一百后,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沈先生,不瞒你说,这根本不是钱的事情。”刘知水说出了实情:“怀六甲,阴血下聚以养胎儿,机体正气相对不足,所以中医自古有胎前多热的说法,而沈夫人恰恰相反,是阳气不足,所以想要保住沈夫人与孩子,唯有年份极佳的山槮可破。”
徐缺心中重石落地,只要有救,那就好办,毕竟他徐族集海外乌华四大徐家,百年积蓄,为的就是求与宋家正面一战,如果没了沈七夜,那么他们就是没了牙的老虎,怎么跟宋家斗?
他宁愿用徐家一半的财富,去求一株山槮。
“要多少年份?”徐缺问道。
刘知水说道:“百年山槮,可保沈夫人与胎中婴儿,安然度过一个月,一百五十年份的老山槮,可保三个月,如果想让沈夫人安然无恙,孩子足月出生,那起码要三百年份的山槮。”
此话一出,全场的大老与族长人都快疯了,这何止是难,根本是难以登天啊!
“去年佳士得拍卖行,曾经出现过一株百年以上的山槮,现场的买家差点放黑。”
“一百年的山槮都如此,更何况是三百年的,这得从康熙年间那会长起吧?”
“长白山都被掏了个七进七出,现在市面上的山槮,五十年都难得一见,更别说三百年的了。”
徐缺只觉得一股无力感,瞬间袭遍全身,正如刘知水刚才所想,若是放在一百年前,三百年的山槮是难求,但好歹还没有到有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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