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好像还是很怕亲密关系,只是胆小没有说。你赚这么多钱,承担了我很多生活成本,我感到不安全,不平等。我害怕的,不是我们因经济差距而导致分离,而是我心中不配接受他人赠予的恐慌。这种匮乏和不配来自过去,让我生出无穷无尽地得到金钱的欲望,而被金钱掌控。我努力,却努力地太累了。”
“那么多问题,我们没有面对,溃于蚁穴。而我们两个连情绪都学不会发泄,这一个月温水煮青蛙,我一直在想,该怎么回答你的问题。”
姚景一滞,没想起他的问题是什么。
伍桐将眼睛埋在他肩,不肯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她呜咽着说:“我想,如果你真要我公开,我会同意。我也想要名誉,想要让你开心。可得出这个结论,我才发现我会为你放弃底线,还会被那个世界纸醉金迷的部分吸引。我会逐渐沦为你的,或那个世界的附庸。”
“小狼,你知道我绝无法这样。”
“嗯。”
“只要我还敏感,抑郁就如影随形,她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我在与她好好相处。所以我承受不了那边世界的重压。”
“嗯。”姚景的心都已融化成热流,他哽咽道,“这才是姐姐。”
“我……”
“你不用为我改变。抑郁也不是猛兽,那个世界才是。”
姚景抬起手,像兄长一般抚摸伍桐后脑的发:“姐姐,我爱你,无论怎样的你。所以你的什么选择,我都会爱。我早应该说,想做什么,都自由地去做吧。”
“我也……是爱你的。”伍桐艰难地道出。
姚景轻拍她的背:“我相信你。”
“那你有什么没有要说的?都告诉我,不要藏在心里。”
“……”
“那个……姐姐,桌上的花,是谁送的?”
时值大寒,这是周煦请s市一位老道长合了八字算的吉日。他不成器的儿子自决定做手术后,脑子里那根筋儿忽然拉直了,说什么都能答应。日子不挑,各项检查也配合。只在手术前四小时,呼吸机都插上了,说有朋友来看。
他儿子哪来的朋友?周煦没来得及视察,因请道请神的画了几个符,在休息室招待道长。
沉泠正站在床边,冷言观察方将呼吸机取下的周烨。他们一高一低,周烨却并不正眼看他,像是不屑。
沉泠也并不在意,只俯视他,轻松地说:“你这次丧命倒还好。万一活下来了,怎么和她交代,你如何拆散他们。”
周烨轻轻笑了一下:“你既然知情,就是帮凶。”
沉泠看着自己的手,笑说:“我又没拿刀。倒从没听说过,知情还有罪。况且我今天,正是来讨伐你的。”
他微微俯下身,勾起唇角,对上周烨的眼:“万一不幸,你手术成功了,也别遗憾来不及死。你让她受过的伤害,我会一点点帮她记起来,也让你记起来。”
周烨嗤笑一声,咳嗽起来,声音并不弱:“你……你若现在认我做长辈,以后倒能‘帮’你嫂子记起你的身份。或者,你更想喊她舅母、伯母?”
沉泠忽地挑起一旁的插管,将呼吸机狠狠摁在周烨面部,周烨忘记反应,被弄得狼狈。这个小屁孩操着恶心人的笑,还在说:“她不会喜欢这些。我们会有别的称谓。就暂且祈祷你能留条命,替我们见证。”
周烨呼吸不稳,用尽力气,暴了筋,才堪堪握住沉泠的腕。二人听见门口那边传来很响的敲击声。李崇明声音穿透进来:“周烨,你宝贝姑娘来了,我们开门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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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酸评:在正主不在的地方小学鸡吵架
周烨:?
沉泠:嗯,被她看见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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