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要拒绝的,“对不起”三个字在吼间转了又转,姚景眼睛越发红了。伍桐心像被醋浸过,胀出陈年的酸味,她一时也辨不清楚,捏着她衣袖的手就被人截下了。
“到我了。”沉泠站在他们两个面前。
伍桐看向他:“你想去急诊,还是余老头那里?”
姚景又对着沉泠龇起牙。
“都听你的。”沉泠指着姚景,“只要你别说,今晚要和这个人一起。”
他一眼也没看姚景,嘴角还擒着虚弱的笑:“你别忘了,明天还要上课。不像上次周末,可以挥霍一整晚。”
“你什么意思?”伍桐看他。
“你不是没有刻意瞒我吗?”沉泠缓缓蹲下身,将她的袖带着手拢在胸口,“对不起,我亲耳听到事实,才会心急到动手。你要是心疼他,我的胳膊不治也可以,就当是我赎罪。”
沉泠一副愧疚蛋疼样,伍桐就觉得他话中有诈。可是他们争论的点,和其中一句信息接洽得太好,她很担心。
“你亲耳听到什么事实?”伍桐打算放只脚在沉泠的坑里。
“就在这个位置,你的姚景对你的恩人说,你们两个一夜的事实。”沉泠说完,憨憨苦笑了一下,倒在伍桐膝盖上,发烫的脸开始狂蹭着伍桐的腿。酒味传来,阿初路过,说:“他喝了三杯。”
伍桐忽然就觉得方才被醋泡过的心坠进了冰里。
她和姚景约定的“下次”,有个条件:管管不能知道他们两人的性爱关系。
他为什么毁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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