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这般疾言厉色的神情,唐缇才惊觉,这回当是真的又犯了大错。
“你要想让你唐家人活着,就给我消停些,便是帮忙了!”回身又对着管事呵斥道:“带走!”
管事闻声忙寻来家丁,上前一步,先礼后兵道:“唐公子,请吧。”
唐缇看着谢怀晦暗不明的脸,未在反驳,攥了攥拳头站起身来将事情一一交代道:“高朝不足畏惧,最该忌惮的事戚禅和,经我这一事,他该忍不住了,该会提前布局,劳烦谢大人切记关注。”
见谢怀只是默然无声的看着他,唐缇自觉无言面对,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去,身后家丁跟在后。
他身型消瘦,佝偻着腰,似这寒风透着萧瑟,一步步走远。
谢怀长吁一口气道:“到是了解高朝,只是醒悟太晚,不然唐家也不会遭此横祸。”
管事凑上前去,看了眼淹没在黑暗中的唐缇道:“公子好生劝就是了,何至如此?”
谢怀狭了他一眼道:“劝他?他这人性子浮躁,劝就会听?若非伤他自尊,让他认清自己就是个祸害,怕是又要在整些旁的幺蛾子出来。”
管事闻声再无话可说。
谢怀抬脚就往外走,边走边道:“你去往孟陆两家送封信,就说时候到了!”
管事连连点头,有些诧异问:“公子这是去哪?”
谢怀脚步匆匆回:“进宫!”
孟家
“姑爷让小的来传话,今夜怕是回来的晚,让夫人早些睡,莫要等他了。”夏添看了眼唐霜高高耸起的肚子劝慰道。
榻上之人,肚子高耸,都瞧不见人了,唐霜闻声扶着腰坐起来,夏添这才瞧见唐霜的脸来,也不知那娇小一人这几个月是如何忍下来的,瞧着就艰苦异常,总怕那细腰受不住这肚皮折了,看着便叫人心惊肉跳。
春织又冬忙上前扶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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