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着冷冽刺骨寒风直直吹来,他才不得不正面对面。
孟鹤之对唐霜确实有意。
他眼里不禁闪过些许暗芒。
子松还是头回见自家公子如此,恰此刻又一道冷风刮来,穿过厚厚衣裳将他冻得直打冷颤,劝道:“公子,咱回吧,今儿太冷了,您若是冻坏身子,耽误了科考,不仅夫人会伤心老爷也会着急上火,就连老夫人也会很难过的。”
孟廊之闻声眉宇不禁有些松动,看了眼南院的熹微的烛火,意味深长的问了一句:“是吗?”
子松点了点头:“自然了。”
孟廊之嘴角微微勾了勾,而后似有些苦恼道:“再等会吧,二郎许一会便来迎我进去。”
子松闻声一怔,开口要劝,却不想孟廊之却是当做没听见,见此他只是叹了口气,上前替他捂了捂大氅。
本以为站上一刻,孟廊之便会知难而退回去,怎想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
子松正要在劝,却见孟廊之晃荡了下身子,他心猛地一颤,忙上前扶住他,只见孟廊之面色惨白,唯有鼻尖被冻得发红道:“罢了,他许睡下了,咱回吧。”
子松在心里怨恨骂了好几声孟鹤之心狠,心疼的将孟廊之搀回,只是在走了一半时,孟廊之忽悠顿下脚步。
“公子?”
孟廊之指着前头无遮无挡的小径道:“走这边吧。”
说罢也不待子松反应,便自顾自漫步进风雪之中,子松愣住忙上前,回身看了眼长廊,有些奇怪,好好的长廊不走,非要绕这难走的小径走,平日里也就罢了,今夜风雪这样大,实在折磨人了。
只是虽不明所以,子松也只能跟在身后。
好不容易到了西院,子松正要去打水给孟廊之暖身,便听他又吩咐道:“一桶热水,再切记打一桶井水来。”
“井水?”子松惊诧道。
孟廊之嘴角弯弯道:“是,井水,去吧。”
子松总觉得这笑里有什么,却又捕捉不到,只得愣愣应是,转身便去准备。
翌日
南巷对昨夜的事浑然不知,春织打开窗牖,见外头雪积厚实,感叹一句道:“这样大的雪,将军与大姑娘今日出行应当有些难熬。”
唐霜已穿戴好,闻声探头看了眼,眉宇也不禁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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