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气,厌恶道:“你最好在那屋子里呆着,莫让你这晦气再沾染到旁人,若是我家阿沢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你赔命!”
这话不讲道理,一旁春织觉得自家姑娘实在委屈,上前便要理论,唐霜一把拉住了她,红着一双眼睛摇头。
邹夫人急匆匆离去,唐霜此刻也无暇顾及其他,站起身来扶着唐烟便要进后院,她眼下都是悔恨,怎就这样巧,长姐醒来时听到前厅传来姐夫消息,见邹家灯火通明,还以为是邹沢回来了,长姐急切奔来,怎想得到的却是这样一灭顶消息。
她咬了咬唇,当真都是怪自己。
管事见唐霜左腿有些别扭,又见她神情低落,伸手拉住了她。
唐霜顿下脚步,看向管事。
管事家中也有一女,与唐霜年岁一般,见到唐霜自也颇亲切,见她小小年纪,一连两日屡遭噩耗,不免有些怜惜道:“姑娘,这都不是你的错,你可莫要多想你才及笄不久,本该开开心心,一连几日都出了事,你可还受得住?”
唐霜闻声一怔,眼眶不禁发红,满腔委屈险些压不住,这是自出事来,头回有人问她好不好。
她哽咽了下,擦了擦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回身看了眼被人搀扶离去的唐烟,小手紧紧攥了拳头,声音坚毅道:“受得住的。”
李管事这才轻松了口气,点了点头,让她既来了府上,就莫要拘谨,若是有事帮衬,可派身边丫鬟来寻他。
唐霜由衷感激道:“多谢李伯。”
见唐霜一瘸一拐的离去,身型单薄又脆弱,如今唐家重担一夕间都落在了这样一副消瘦肩膀上,李管事不禁重重叹息一声,这样小的年岁,也不知能撑到何事,他不禁抬头看向那漫天星辰,只求上天能可怜可怜这姑娘,莫再折磨着姑娘了。
九香品肆内的孟鹤之此刻浑然不知邹家的事,他只是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男人,手里搓着一串白玉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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