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
唐温伯面上划过一丝不忍,他张了张嘴巴开口道:“盼我儿夭夭豆蔻年,岁岁朝朝皆如愿。”
唐霜正要说话,那一旁的内监又不耐烦催促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唐温伯欲言又止到底是没讲什么,只是临走前回头道:“为父明日定回来与你过及笄日。”
看着唐温伯离去的背影,唐霜有那么一刻,觉得这天要塌了。
这及笄日不期而至,今日的天好似唐霜的心情不大明朗,明明是正月里的天,竟飘着毛毛细雨,雨水夹在着雪花阴寒进了骨子里。
这样的日子出门,实在惹人厌烦。
春织替她戴上了耳珰,见她仍旧愁容不解,小脸凑上前去,对着铜镜故意嬉闹道:“姑娘,今日是您的好日子,您倒是笑笑,您一笑,这天都会好许多,也许这雨便停了呢。”
只是唐霜敷衍地莞尔笑了笑,又复是一副愁容模样。
春织无奈,与又冬对视一眼,两个小丫头都纷纷没了辙儿。
正不知如何是好,恰此刻门外来了动静,人还未进来,便听一熟悉女声喊了一声:“阿唔?”
唐霜闻声眼眸一亮,面上阴霾扫去,拎着衣裙便往外跑,耳珰纷纷作响。
她掀开珠帘,瞧见人影,委屈了许多日的泪水到底是没忍住,瞬时间便破了堤,一颗颗泪珠晶莹而下,咬了咬唇轻声喊了句:“阿姐!”
唐烟最见不得她受委屈,忙上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她比唐霜大了四岁,自小母亲又去得早,未出嫁前她便似母一般照料唐霜,出嫁前同房同榻安寝,姐妹二人感情可见一斑。
“好阿唔,委屈你了!”唐家的事,唐温伯瞒得是严严实实,若是以往有邹沢在朝中,她还能知晓些消息,偏就这样不巧,她夫君一月前下黔南平贼寇,要不是唐霜及笄,她今日回唐家,她还被蒙在鼓里。
有唐烟在,唐霜便好似有了主心骨,她显少在外人面前露出脆弱来,也唯有在长姐与父兄面前会如此。
因着唐烟回来,本停摆未安排妥当的事,不过一个时辰便处理得当,在宾客到来的面前,唐烟才得空轻松了口气。
“到底出了什么事?”唐烟蹙着眉头看向万管事。
万管事记挂着唐烟的肚子,记着唐温伯的交代,一时间犹豫不知该不该讲。
唐烟没有唐霜那柔水一般的脾性,她性格一贯直来直往,脾气更似炮仗一般一点就炸,不然也不会嫁给武将。
“磨磨蹭蹭作甚!还敢瞒着我不成?”唐烟恫吓一声,万管事便就没了主意。
垂首便将事情交代了个完完整整,唐烟蹙着眉头,他心咯噔一下,忙安抚道:“大姑娘,您且消消气,您身子重,老爷便是记挂着您,怕您惊了胎气,才一直不敢知会您的。”
却不想没有万管事意料之中的暴戾,只见唐烟蹙眉,面上是万管事从未有过的沉稳,她深吸了几口气才平息道:“今日是阿唔的好日子,先过了今日再讲。”
万管事也是一惊,不禁轻松了口气,回过神来连连应道:“姑娘说得是。姑娘说的是。”
孟家府门前,许管事方才将赴宴的众人送上马车,眼瞧着众人离去,正要低声叹息,一回身便瞧见夏添咧着一张笑脸凑上前神神秘秘道:“叔叔,你有事瞒着我家公子是不是?”
许管事闻言汗毛竟根根站立起来,他吞咽了下,因为心虚,声音也不免大些:“你胡言乱语什么!你莫要害我!”
夏添仿若抓到了把柄,嘻嘻笑了一声道:“叔叔这话说得奇怪,你若是没做亏心事,我为何要害你。”
果然是长年呆在孟鹤之身边的人,将他的滑头倒是学了个彻彻底底,不过一两句话,便将许管事绕在了圈里,很快便叫他浑浑噩噩摸不着头脑。
见他这幅模样,夏添眯眼一笑道:“叔叔,你且老实与我说罢,我都打听去清楚了,那日你分明收到四封请柬,一封给了老太太,一封则是给了二房,另外一封给了大公子,还有一封去了哪处,我带是没弄明白。”
许管事心下一惊想也不想便道:“你怎知道,我分明没同外人讲,这事也就只有老太太与大公子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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