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冷哼了一声:“你看他平日里的做派,哪里像懂事的样子?他就是个混账出世的,你怎敢信他的。”
孟文轩闻声便默了声,今日这一遭,算是憋了一肚子气。
一直不言语的孟廊之乎开口道:“这事怨不得鹤之。”
第4章
孟文轩愣了一瞬,皱着眉头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既生养他一场,与他吃与他穿,到头来还能对不住他了,你莫跟那混账东西学!”
孟廊之本不欲与他多言一句,闻声到底是没有忍住:“父亲自认为没有欠他,可是整个孟家都欠他,甚至连我都无端欠上了他的嫡子身份。”
“大郎,你怎么这样讲?为父所做所为都是为了你,你怎么也不知好歹!”孟文轩面上有些受伤,不可置信看向他。
明明是乖巧至极的孩子,怎忽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孟廊之低声叹了口气,他便知道是这个结果,到头来就是一句是为了他好,这事便犹如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了。
只是至今他都不大明白,明明孟鹤之生辰比他还要大上许多,为何到头来,他反倒成了孟家的二公子,而自己则莫名其妙成了嫡子。
老夫人面露痛苦之色,摆了摆手:“罢了罢了,你们若是想吵闹,便去别处,莫在我跟前胡闹,我这年岁大了,只想安生地活些日子。”
说罢又觉心口气闷,对着孟文轩责怪道:“倒是你,我早便告诫你多回,即便你宠幸高氏,但是你应当多少顾忌着些?我是年岁渐大,忘记了今日是什么日子。倒是你,你是记得还是不记得?若是记得还故意为之,那我也要替那孩子向你讨问声不是了。”
这话诘问得孟文轩没了脾气,他确实心里有亏,面上有些难堪:“可是高氏入门已二十余载,从未过过生辰,我也只是疼惜她才想着小办一场,怎想这孽障竟如此苛责。”
他又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孟廊之:“大郎,你就不心疼心疼你母亲吗?怎么到头来全是我一人过错?也是,当年的事确实是我一人做的。我活该受的,活该受的。”
老夫人最厌烦他如此,皱着眉头道:“二十年未办,便不该再办,你这副样子,与在那孩子心口捅刀子有何差别。”
孟文轩自嘲笑了一声,对着老妇人躬了躬身道:“母亲说的是,孩儿今日有些累了,先回屋了,母亲也早点休息吧。”说罢便甩袖离去。
说起当年那桩事,老太太神色也有些疲惫,看了一眼神色复杂的孟廊之劝道:“你也莫怪你父亲,他也就任性那么一把,怎想便造下这一桩孽事!”
孟廊之有些不解,却也知道问不出个缘由来,只是点头应了声:“是,孙儿明白。”
话音刚落下,门口便传来脚步声,是许管事。
祖孙二人停下脚步看向他:“什么事这样着急忙慌?”
“是唐家下帖子来了。”许管事边说着边将帖子递上,脸上还有些许复杂怪异。
孟廊之蹙眉多看了一眼。
老夫人厌烦道:“来了便来了,有何要惊慌的?你又不是没收到过请宴的帖子,往各个房送去就是了。”
老太太心有不顺,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带着些许不耐烦。
许管事面色僵了一瞬,从中将一张帖子挑了出来的,往前一递:“旁的倒没什么,只是这一张,老夫人还是亲自过目,您老人家点头了,老奴才敢送去。”
老太太闻声有些惊怪,看了眼孟廊之。孟廊之了然伸手接过,粗粗看了一眼,眼睛忽地睁得老大,似而有些不可置信。
“是给鹤之下的帖子。”他张口道。
“鹤之?”,老太太闻言愣了一瞬,接过请帖,细细看了一眼。
许管事点了点头道:“可要给二公子送去?”
老太太捏着请帖,思考了一瞬道:“罢了,你将这请柬好好藏着,莫要让他瞧见了。他近来实在乖张,莫去了人家宴席上再惹出祸事了,一个女儿家及笄宴算是顶天的大事了,估摸着是他家管事抹不开面才寄了这封,咱全当给旁人家做做好事吧。”
许管事点了点头应是刚要接过请柬,一旁的孟廊之忽然开口道“交由我收着吧,免得他若是知道,少不得要与许管事胡闹一场。”
这话是提醒了许管事,再看那请帖,犹如烫手的山芋忙将手收了回来,心有余悸,连连点头应是道:“大公子说得极对!多谢公子体恤。”
老太太也并无异议,点了点头,却又不大放心嘱咐道:“那你一定要好好收着,莫要让他瞧见了,省得到时候收不了场。不对,等你回房后还是火烧了吧,浑然当作没有这事便罢了,就算往后事发,也抵死不认就是了。”
老太太这话里俨然将孟鹤之当成了洪水猛兽,众人回过神来,纷纷不约而同低声一笑。
孟廊之出了膳厅,忽脚步顿了顿看向一旁许管事道:“他人在哪?”
许管事愣了一瞬反应过来:“是问二公子?”
孟廊之抿唇默认,解释道:“他还未用膳,你去送些晚膳去。”
“方才便气冲冲的出门了,眼下去了哪老奴还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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