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干脆就这样死掉算了,死在方施琅面前,让她一辈子都忘不掉他。眨个眼的功夫又觉得这样对她太不公平了,她只是不喜欢他而已,并没有犯任何错。
“那天你说了什么吗?”
傅呈书再开口时声音已变得沙哑,说话像是在哭,哭声只有自己能听到。
这么些年来已经让傅呈书养成了习惯,没法不让方施琅得到她想要的东西,方施琅想要的他都会让她得到。
她想让他忘记那天,他就如她所愿。
“啊?”方施琅的态度有些奇怪,她很惊讶,甚至有点着急,“你没听到吗那天的话?”
“你不想让我听到的话,那我就没听到。”
“怎么可能不想让你听到啊,我很努力才说出来的好不好!你不准没听到!”
傅呈书猛地抬起眼,方施琅急得脸都红了。
“虽然很尴尬很羞耻,但那也是我好不容易才说出的话,你怎么能没听到啊。我还因为这个纠结了这么多天,你要是没听到的话算什么啊。”
傅呈书忍不住向她靠近,攥紧了手里的外套。
他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后悔了。”
“是后悔了啊。”方施琅闷声道:“那些话也太羞耻了,再给我个机会绝对能说得更好。”
上学的时候,方施琅都会把头发扎起。
她没留刘海,蹙眉时会格外显眼。眉心皱成一团,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抚平。
傅呈书内心的哭声归为平静。爱真是太奇怪了,方施琅一句话就能让他的情绪快速转变,甚至能带着笑意说:“是吗,现在给你个机会,说吧。”
话是那么说,真让方施琅重新告白的话她还真说不出。大脑再次宕机,站在原地支支吾吾半天后无奈承认道:“不知道说什么。”
“说你想说的。”傅呈书不着痕迹地靠近。
方施琅:“……说不出。”
“没关系的,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方佩兰基本上不到晚上八点回不了家,住家阿姨一般也不会上楼。
在这间生活了十几年的房间里,方施琅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此刻除了傅呈书没有人会知道。
方施琅说不出口就是因为那些话不好意思让他听到,所以她保持沉默。
傅呈书其实很讨厌沉默,什么都不说只会让事态陷入更糟糕的境地。但这一刻的沉默,他很喜欢。
无需言语,方施琅只要看着他就好。
爱是藏不住的,会从眼睛里溢出来,汇成无数条线将他们牵住。每一分,每一秒,织起紧密的毛毯,在寒冷的冬季里将两人牢牢裹住。
“说不出吗?那跟着我说好了。”
方施琅疑惑地看着他,没太懂他的意思。
“就像读英语一样,我说一句你说一句。”傅呈书解释道,语气比之前更加低沉温柔。
“也行。”
或许是因为他说像读英语一样给了方施琅这件事很容易的错觉,她抬手揉了下耳朵,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耳朵好烫。
“不要说什么…喜欢…之类的话,太羞耻了。”方施琅将那两个字含糊带过,头垂得几乎要埋进毛衣领口里。
傅呈书轻声笑了下,“要牵手吗?”
“太快了吧。”方施琅惊恐地抬起头。
“小时候不是经常牵吗?”
“是这样没错,但这也太奇怪了。”
方施琅嘴上嘟囔着,手却乖乖搭上傅呈书摊开的手。
干燥温暖的手心慢慢握住她的,掌心相对,明明没碰到脉搏,方施琅却感觉到皮肤之下跳动的频率。她现在有经验了,知道这不是什么幻觉,而是自己的心跳。
逛街的时候,方施琅和毕含灵偶尔也会手拉手。
傅呈书的手跟毕含灵她们的完全不同。更宽厚,手指也更修长有力。
跟小时候也不同,方施琅记不太清小时候牵手的感觉了,但那时候她绝对不会呼吸急促,僵硬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要现在开始,还是牵一会再开始?”傅呈书牵着她的手,指尖搭在她手背的骨节上。
方施琅觉得自己肯定现在跟煮熟的虾没什么两样,脸上的热度传至大脑。她不想让傅呈书看到自己这幅模样,可又没地方躲。
满眼都是傅呈书身上那件蓝白毛衣,躲藏的好地方。她下意识道:“要不,抱一下?”
方施琅说完就后悔了,急得想摆手否认掉前边的话。
她忘了两个人的手还牵在一起,傅呈书施了点力道拉住她想要抽离的手,爽快答应:“好啊。”
趁着她愣神的间隙,傅呈书慢慢把人揽进怀里。
没贴太近,只让方施琅的脸埋在胸前,鼻尖离胸膛只有几厘米的距离。是方施琅自暴自弃把脸压了上去。
一呼一吸都是他身上清冽的味道,方施琅开始担心脸上的温度会透过毛衣传给他。已经没法正常思考了,握在一起的手好像出了点汗,但她完全不想松开。
“开始吧,你说一句我说一句。”方施琅把头压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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