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坐在椅子上打盹歇息的,睡醒后见阿黎还未醒,又看了会书。
“头疼吗?”容辞问?。
阿黎摇头:“还好,王爷酿酒技艺高超。”
容辞莞尔。
默了默,他?说:“长辈们将婚期定在明年六月,你觉得如何?”
阿黎睁大眼睛:“这么快就定?下来了?”
容辞点头:“席上便谈了此事。”
“可我明年五月才从书院结业呢,会不会太快了些?”
“你觉得快了?”容辞忖了会,说:“那我跟母亲说一说,改后年吧。”
“哎也不必。”阿黎拦住他:“明年六月也成,我不妨事,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觉得好像没多久就就要嫁给容辞哥哥了。”
阿黎声音低进肚子里去,脸颊也微微烫起来。
此时已是午后,外?头雪光明亮,而室内暖和温馨,容辞就坐在她的身边。
他身上熏了香,极其好闻。
“阿黎。”
容辞眉目温和,握住她的手:“在你觉得快,可于我却等了很久。”
能有机会再跟她做一世夫妻,对他?来说是件多么幸运的事。
他等了这么多年,不想再等了。
若是可能,他明日就想娶她。
俪阳长公主府。
哗啦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 随即又是其他物件砰地落在地上。
“郡主郡主息怒!”
“郡主莫气了,气坏身子可不好!”
“滚出?去!”
接着,一隻茶盏从屋里飞出?来,堪堪砸在俪阳长公主的脚下。
她身边服侍的嬷嬷吓得大跳, 忙将俪阳扶开。
俪阳长公主沉脸, 走进去:“谁惹着你了?”
“公主。”婢女们行礼。
俪阳长公主瞥了眼一地狼藉, 面色不虞, 吩咐道:“不必收拾了,先下?去。”
“是。”婢女们鱼贯而出。
待室内安静下?来后, 俪阳长公主再次问:“到底因为何事?”
“娘!”玉敏郡主眼眶发红:“那个宋四到底哪里比我好?容表哥为何就这般执着娶她?我听说睿王府和襄阳侯府已经?定下?婚期了。”
两家定婚期不是秘密, 当日就在京城传开来。
俪阳长公主当然也听说了, 她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
“我还当什么?事呢, 值当你发这么?大脾气。”她说:“你在南陵如何骄纵我不管, 但来了京城, 收敛些,免得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娘,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容表哥的婚期定下了, 女儿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不就是定婚期吗?又不是成亲。”
玉敏郡主心下一动, 期待问:“娘, 你可有法?子?”
俪阳长公主绕开地上的碎瓷器, 缓缓坐下?来:“只要还未成亲,一切皆有可能, 况且婚期定在明年六月,离现在还有半年呢, 你急什么??”
玉敏郡主高兴:“这么说,娘有主意?了?”
俪阳长公主道:“此前忙着设宴, 一直没入宫看望你皇上舅舅。既如此,我下?午就入宫一趟。”
这事,总该获得皇上支持。
皇宫。
此时本该是午歇的时候,但干清殿后殿传来女子似痛苦似欢愉的声音。
若仔细听,还能听见男子的喘息。
“皇上皇上近日怎这般威武?臣妾快不行?了。”
“啊皇上不——”
这最后一声带着惊恐戛然而止。
候在门外的张德芹吓得心一紧,他凑近几分细细听里头动静。
自从得了几个能人异士,皇帝这些日龙精虎猛,连午歇的时候都要临幸妃嫔。
今日侍寝的是正得宠的林嫔。
林嫔年轻貌美,在床上放得开,很是得明惠帝喜爱。连着两日,明惠帝都宠幸她。
这会儿,也?不知里头髮生了什么事,林嫔的声音突然没?了。
张德芹心惊肉跳地听了会。
没?多久,里头喊人服侍,张德芹赶忙带宫人进去。
他低着头不敢乱瞧,走入内殿,见榻上凌乱不堪。脚踏边倒着些瓶瓶罐罐,还有颗带血的缅铃。
明惠帝坐在床边,微微喘气。
“禁军统领在何?处?”他说:“派人喊他来,朕有事吩咐。”
“是。”张德芹立即出门,吩咐人去请禁军统领。
再回?去时,皇上已经?起?身走出?来。他低声吩咐宫人:“将林嫔送回?去,好生养着,莫要扰了龙嗣。”
侍寝后的妃嫔都极有可能怀上孩子,张德芹每回?这么?说,皇帝面上都会高兴,却不想,今日皇帝没?什么?表情。
张德芹不知怎么?回?事,然而下?一刻,殿内传来阵短促的惊呼。
他正要转头斥责,却惊住了。
林嫔被人从床内抬出?来,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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