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举行了登基大典。
在天坛祭祀皇天后,新帝李承瑞带着百官来到宗庙, 打算祭拜祖宗,在赞引官的礼赞声中, 八岁的李承瑞带着百官在宗庙前行叩拜之礼……
“跪!”
“叩首!”
……
正值最后一拜, 马上就要礼成之时, 不知从哪里突然冒出一声尖锐的爆鸣声,随后便有无数身穿禁军衣服的人手持利刃冲杀了过来,更有无数的箭矢向着新帝李承瑞的方向疾射而来……
新帝李承瑞还只是个八岁的孩子,陡然见到这种惊变, 整个人都吓傻了, 箭都要射到身前了都不知道躲,眼看就要中箭身亡了, 突然一只大手将新帝李承瑞拽到身后, 堪堪躲过了那只要命的箭矢。
“舅舅!”
李承瑞眼中惊惧, 紧紧地抓着萧峄的衣袖, 脸色惨白。
“皇上别怕!”
萧峄挡在李承瑞的身前,面对铺天盖地射过来的冷箭, 苦于手里没有任何武器, 只能拉着李承瑞不停地后退。
可是, 人后退的速度哪里能比得上箭矢射过来的速度,眼看着这些冷箭就要射中萧峄,只听见不远处有人大喊:“王爷,接刀!”
说着,一把绣春刀便向萧峄飞过来,萧峄没有时间多想,手一伸便将绣春刀抓到手中,随后,将这把绣春刀舞得密不透风,将射来的箭矢纷纷打落在地。
这是登基大典,虽然,萧峄已经提前让黑甲卫做了防备,可是,却没想到禁卫军统领叛变,几千禁卫军倒戈,一时间竟被打得节节败退,最后,只能带着李承瑞和百官在现场十几名黑甲卫的保护下退进了宗庙里。
厚重的庙门一关,外面的人打不进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这里是宗庙,是李氏宗族安息的地方,给禁卫军统领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做出火烧宗庙的事。
一时间,两方人马竟然僵持在了这里。
“王爷,您又何必非要死守着这么一个毛孩子?!”
“大邺现在内忧外患,这诺大的江山岂是一个毛孩子能坐得稳的?为了天下人的福祉,自然是要选一个有能力的人登基为帝……臣这么做,也是为了天下百姓啊……”
禁卫军统领陈角觉得大局已定,不由得意洋洋地向里面喊着话。
“呸!”
“你个乱臣贼子,孝睿皇帝才刚去,你就公然违抗他的旨意,你这是造反,是要诛九族的!”
吏部尚书冯晋安最先沉不住气,站在庙门前对着门外破口大骂。
这吏部尚书不愧是三元及第的状元出身,骂起人来引经据典滔滔不绝直骂了一个时辰都不见词穷,甚至有再骂下去的战力,直骂得门外的禁卫军统领陈角脸色漆黑,神色狰狞。
最后,还是泾国公看不下去,将吏部尚书拉了回来,“好了……”
在这里骂只狗有些用?!
有那个时间,当然是要套出幕后主使者啊?!
想到这儿,泾国公微不可察地扫了一眼抱着新帝端坐上首正在闭目养神的摄政王萧峄,与其它惶惶不可终日的百官相比,摄政王萧峄的神情太过淡定,这让他安心了不少。
虽然,他不知道萧峄在搞什么鬼,但是,他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有猫腻,堂堂摄政王不可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没有防备,被狼狈的逼到这个地步。
同时,他也很奇这个在背地里谋划一切的幕后之人是谁?!
这个人藏得很深,性性很稳啊!
都已经胜局将定了,这个人居然还是没有现身,光是这份定力,就让人倒吸凉气。
因此,他拦下了越骂越起劲儿的吏部尚书冯晋安,让他歇口气喝口水润润嗓子,自己则接替冯晋安来到门前,沉声道:“陈角,你忤逆圣意,背叛新帝与王爷,只为了寻一个你口中说的有能力承担得起大邺江山的人,这个人不会说的其实就是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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