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母,您别怪表哥了。”
“是我最近没有胃口,这才求着表哥陪我出去走走的……”
庐江侯夫人的表侄女丁柔坐在下首,撒娇地说着。
“这样啊……”
“那现在有没有好一点啊?”
庐江侯夫人贺宜岚一脸关切地问道。
“表姑母,我现在好多了。”
“就是有点疲乏……”
“最近总是爱困……”
一股疲倦上来,丁柔忍不住打了个呵欠,有些不好意思道。
“那快去歇息吧……可别累到了……”,庐江侯夫人贺宜岚连忙招了小丫鬟好好扶着丁柔让她去休息。
待丁柔走后,庐江侯夫人贺宜岚才轻拍了一下儿子的胳膊,“你还有几个月就要结婚了……小心一点儿……柔儿现在这个样子可千万不能让安昌侯府的人知道……”
安昌侯府以前还觉得是门好亲事。
毕竟成武帝尊重平恩夫人,是任谁都知道的事情。
有这门姻亲在,儿子日后官场仕途定是无忧的。
可是,这些年,安昌侯府是每况愈下,那个安昌侯也没有个正经事儿做,未来根本给不了明轩任何助力,那个安昌侯夫人也是个撑不起来的。
成武帝和平恩夫人都老了,身子也越来越不好,也不知道还能挺几年。
这门亲事,她就越看越不对味了。
她儿子出身高贵、温润俊美、又有才名,凭什么要娶那个明显就会落魄的人家之女?!
只可惜,这桩婚事是当初婆母上门求娶的,又有圣上的赐婚,根本就改不了了。
每每想到这里,她这心就堵得难受。
她表侄女是个贴心的,每次她心情不好时,她都会上门来特意哄她开心。
两个孩子青梅竹马的长大,男俊女俏。
她不由得动了心思。
若是表侄女嫁过来,肯定和她是一个心思。
这么一想,那个谢婉贞嫁过来也不是不可以。虽说安昌侯府的落魄是肯定的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安昌侯府可是深沐皇恩,而安昌侯府就只有谢婉贞这么一个女儿,等她嫁过来时,一定是十里红妆。
等过几年,那位和平恩夫人都死了,安昌侯府便不足为俱,倒时候谢婉贞还不是任她捏圆搓扁,若是不幸染个什么病的去了,那这诺大的家财还不都是她表侄女的?!
庐江侯夫人的算盘打得啪啪响。
“就算安昌侯府知道了又如何?!”
“哪家男子不是三妻四妾的?!”
“就算她知道了,她还敢因为这事儿和我闹不成?!”
庐江侯世子穆明轩浑不在意地说道。
……
“公子,您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啊?”
“啊!您不会又去买书去了吧?!”
徐流臣的小厮正青双眼圆睁,不满地撅嘴道。
他家公子是个书痴!
只要是喜欢的书,不管多贵,都一定要想办法买下来。
若不是他家公子写了几本书,还卖得不错,他们早就得露宿街头了。可就算是这样,他们的日子也过得紧巴巴的。因为公子每次领了书钱,钱都没捂热乎,就去买书。
所以,这一年下来,少爷虽然挣了不少的银子,但是,也没有攒下多少。
临出行时,族长是拉着他的手让他替公子管着点钱的,就怕有一天,他家公子在京城会因为买书买到没钱吃饭。
今天是结算书钱的日子,公子又回来得这般晚,正青实在是不能不往这方面去想。
“没有!你看我手上哪里有什么书……”,徐流臣微笑着,摊开自己的双手,以示清白。
没买书?
正青左右看了看徐流臣的身前身后,见果真没有书的踪影,正青这才松了口气,笑眯眯道:“那银票呢?我给公子收到匣子里去……”
公子的书费是二百两。
将这笔钱攒起来,若是公子高中留京,他们也能买个小一点儿的房子住。
公子说了这安昌侯府,他们只能住到他春闱之时,放榜后他们就得搬离了,所以,他得早做打算。
“钱啊……”
徐流臣轻轻开口,嗓音如玉石清润。
“我另做了它用……”
另……另做了它用?
二百两?!
全用了?!
“您……您又新添了什么费钱的爱好?”
正青嘴唇都颤抖了,一脸的肉疼。
啥爱好这么败家啊?!
出去一趟,二百两就没了?!
“什么费钱爱好?!”
“我那是有正事儿!”
徐流臣啼笑皆非地在正青的头上敲了个暴栗。
“行了,离春闱就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了,我去看书了……”,说完,徐流臣便施施然去了书房,转又投入到了书山题海之中。
正青虽然肉疼那二百两银子,可也知道现在一切都以公子的科举考试为大,忙不迭的去准备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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