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他是安昌侯府的小书童,却没想到他竟然是她……他说怎么从没在侯府上见到他呢。他原以为他是安昌侯的小书童,所以,才会知道平恩夫人的老家在哪里。
确没想到他竟然是她……还是这么漂亮的一位小姐……看着苏妙卿,徐流臣耳根儿有些微微泛红。
“多谢小姐那日在书肆的提点之恩。”
“在下徐流臣。”
徐流臣连忙从桥上走了下来,向苏妙卿走去,郑重道谢。
“不客气……不客气……”,苏妙卿心情很好的摆摆手。
没想到除夕之夜,在安昌侯府,她居然还能遇到个旧人。
“那个叫范良可还有再为难你?”
苏妙卿抱紧了手炉,好奇地问道。
“没有了。”
范良和他的那些跟班见他住进了安昌侯府,就再没来找他的麻烦,也再不说把他赶出京城的事儿了。现在,他只要安安心心地在侯府备考,耐心的等待着二月份的春闱即可。
徐流臣笑了。
这一笑如山间明月,江上清风,实在是太好看了,苏妙卿竟然看得有些失神。
乖乖……
这个病弱美少年笑起来可真好看。
……
新年的祥和只在民间,却不在皇家。
“萧峄竟然没死?!”,五皇子李承安俊美阴沉的脸上难得的有几分惊讶和恼怒,“还真是祸害遗千年!
兵械遗失、四季春劫囚、护国寺刺杀、迷魂岭藏兵这桩桩件件大案竟然都是老四的手笔。
没想到那个宫女生的最没出息的老四,竟然背着他们不声不响的干出这么大的事儿!
他想干什么?!
难道是也对那个位子有所企图?!
呸!
他也配!
“老四死了。”
“听说是在昭狱里自知自己罪孽深重,羞愧自尽了……”
端座上首的三皇子李承瑞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一向温文儒雅的脸上笼罩着一丝阴郁。
他自然不是为老四的死而心生什么手足之情。
同样,他也没有老三那样高傲,觉得老四出身低微便不配染指那个位子。
身为皇子,对那个位子有野望,才是正常的。
他只是惊惧于那萧峄的手段。
这才多久,他就把兵械遗失案查了个水落石出,顺便还除掉了一位皇子。经此一事儿,他在朝中声威越盛,原本朝中还因父皇为其封王而多有不满的声音,现在,几乎都听不到了。
更注要的是,因为他封王,父皇一口气为他指了三家有权有势的重臣为姻亲,助长他的势力。
父皇已老,太子年幼。
唯有萧峄才是他们的心头大患。
原本还窃喜真以为那萧峄活不了了,故而,父皇在朝堂上提出要封萧峄为王时,他们并没有竭力反对,反倒成就了他。
现在想来,那怕是父皇和他联手下的一盘棋。
可怜他们,竟被骗得一愣一愣的,还真以为那萧峄要不行了。
真是……
好手段啊!
“三哥,那现在怎么办?!”
五皇子李承安心中也是悔恨无比,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绝不能让萧峄娶了那三家的女儿,否则,小太子的地位就越发无法撼动。
“萧峄一个外戚,不过就凭着是太子舅舅的身份,就已列王封侯,现在又要娶三家中评贵女……他想干什么?!”
“太子年幼,父皇却给了萧峄众多恩宠,当真就不怕他狼子野心?!”
那个置高无上的位子,他们一家子抢也就罢了,再怎么说肉也是烂在锅里头的。
那萧峄是个什么东西?!
那是个外姓人!
可谁又能说外姓人就不会篡夺天下了?!
否则,那隋文帝杨坚篡夺的是谁的天下?!
前车之鉴!
他不信父皇不怕!
而且,就算父皇不惧,那满朝的文武也不怕吗?!
太子党,向来保的是太子,可不是太子的舅舅!
一旦他们对萧峄产生了怀疑,那么他们的计划就成功了!
三皇子李承瑞儒雅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狠毒的笑意。
“三哥,高明!”
“这个离间计使得好啊!”
“萧峄想娶三家贵女为自己做助力?!”
“哼!”
“做梦!”
五皇子李承安喜不自胜,语气里满满都是恶意和算计。
三哥这一招不可谓不阴险!
萧峄若是被皇上提防娶不到三家贵女,则对他们有益;若是皇上毫不在意,萧峄如愿娶了那三家贵女,他们也要在皇上和那些太子党心里种上一根刺。
总有一天,这根刺会生根发芽,为他们所用。
……
没过几天,在某天的早朝上,便有大臣出言上奏,说是萧峄这王来得不正,意指萧峄装病谋取王位,应褫夺其王之位,三家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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