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昌侯夫人卢蓁本来想让苏妙卿在床上再多躺两天的,可是看苏妙卿死活也躺不住的模样,也就信了苏妙卿是真的没事了,这才让她下了床。
“表妹,你好勇敢。”
谢婉贞对苏妙卿佩服至极。
如果换了她,她铁定是不敢与匪徒殊死一博,更何况还是在面对黑甲卫无数森森箭矢之下,当脖子见血的那一刻,她怕是就要和素月一样吓晕了。
她家表妹娇娇弱弱,小小的一个儿,怎么就有这么大的胆子?
“你见过萧峄了?”
“他什么样啊?”
谢婉贞又好奇地问道。
萧峄京城里最矜贵好看的儿郎,无数高门贵女喜欢的人。
可是,无论是祖母还是母亲都严肃地警告她绝对不要靠近萧峄,说这个人手狠手辣,很危险!
高门贵女们喜欢那个活阎王?!
这些高门贵女们是不是都眼神不太好啊?!
苏妙卿现在一想起那双毫无人性的桃花眼说要放箭时的冷漠,苏妙卿就直打哆嗦,再次勾起了她直面死亡时的恐惧。
苏妙卿脸色都变了,抓着谢婉贞的手说道:“你祖母说的对。”
“你一定要听她们的话,有句话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谢婉贞见苏妙卿说的心有余悸,也不再好奇,乖巧地点头。
那萧峄竟然如此可怕?
连胆子这么大的表妹都吓成了这样,那好日后若是看见萧峄还是躲远点好。
两人这边正说着话呢,那边澄园的丫鬟就哭着跑进来对着谢婉贞道:“小姐,您看去看看吧……夫人又被侯爷气晕过去了……”
什么?!
母亲/姨母晕过去了?!
谢婉贞和苏妙卿惊得同时站了起来。
……
春晖堂。
“卢蓁,你别给我装晕!”
“一说给你休书,你就装晕!我告诉你!不好使!”
“这次我不管你是真晕也好,假晕也罢,反正你今天必须得给我滚蛋!”
安昌侯一身锦衣,面目狰狞,指着昏迷不醒的安昌侯夫人卢蓁,愤怒地说着,拇指上硕大的红宝石板指和腰间系的极品羊脂暖玉无不彰显着他的富贵。
安昌侯夫人的丫鬟们都敢怒不敢言,一脸愤怒的看着眼前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白露更是气得浑身哆嗦,“侯爷,我们夫人嫁入侯府这么些年,执掌中馈,管理府中庶物,兢兢业业多年。孝敬平恩夫人,晨昏定省,侍药伺疾,不敢有丝毫怠慢……”
“如今,夫人都被您给气晕了,你还要在这个时候给她休书。”
“难道这么些年,您对我们夫人就没有半点怜惜吗?!”
白露嘴皮子利索,眼睛似是要喷出火一般,说出去的话玉珠坠盘又快又急。
可是,安昌侯竟然没有半丝动容,更因为白露身为一个丫鬟竟敢指责他堂堂侯爷而恼差成怒,上前就给了白露一个窝心脚,正踹在白露的心口上,白露顿时脸色一白,险些喘不上气来。
“这是休书!”
“替你们家夫人拿好!”
“收拾好东西带着你家夫人赶紧滚蛋!”
就因为这个女人,他的莹莹一直没有办法进入侯府,成为侯府的正式夫人。
他堂堂安昌侯之子,竟然被人说成了野种!
想想都晦气!
安昌侯一脸不耐的对着其它丫鬟催促着。
谢婉贞和苏妙卿跑进来时,正好撞见了这一幕,谢婉贞顿时双眼通红,她猛地冲上前去护住安昌侯夫人和白露,哭喊道:“父亲,您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就了为一个青楼女子,将家里闹得不得安宁,将母亲气晕,祖母气病……”
“您这个样子,如何配称人父?!”
谢婉贞实在是不明白,自己的父亲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实在是太伤心了,情不自禁地怒喊道。
“你放肆!”
安昌侯深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极大的挑衅,顿时勃然大怒,一巴掌扇在谢婉贞的脸上。
谢婉贞被打得头一偏,右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可安昌侯竟然觉得还不解气,高高地养起手,正打算再给谢婉贞一个耳光时,苏妙卿却突然扑了上来,一把推开了安昌侯。
安昌侯不妨,这一下竟被推个踉跄,要不是身后的小厮连忙上前扶住他,就要摔倒在地上了。
“谁准你欺负我们卢家的人?!”
“真当我们卢家的人死绝了?!”
早就知道姨母和表姐的日子也不好过,可是,亲眼看到姨母和表姐被欺负得这么惨,苏妙卿依旧是怒火中烧,恨不得把人给宰了。
安昌侯一听到是卢家人,心里不免有些心虚,可是,当他看清对方不过是个小姑娘后,顿时胆气又壮了起来。
“你个小丫头居然敢推本侯爷,你不要命了!你是谁?!”
“安昌侯夫人是我姨母,我是她外甥女!”
苏妙卿挡在安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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