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一年。时间过得很快,她的那副《恩爱》已经挂在了卫致书房最显眼的地方。他倒是没有表现出多剧烈的情绪。那些偶像剧的浪漫情节,好像总是和他俩绝缘。卫致是个务实的人,表达心情,最多三句。只是晚上做的时候,射了好几次,只是朋友圈的相册封面变成了那幅画。江晚月明白,他是喜欢的。江晚月也不在意,只是从他三十一岁生日之后,在四下无人的时候,他会叫她老妹儿。大概是因为周末,江晚月抱着卫致在看电视,看到电视剧里有兄弟姐妹的女主角很羡慕,和卫致说了句:“我从小就挺羡慕卫果的,因为他有哥哥。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我也有个可以依靠的兄弟姐妹就好了。”卫致轻轻说:“我是你丈夫,也可以是你哥哥,我可以是你想要拥有的任何角色,只要你需要…不,就算不需要,我也永远是你的依靠。”她听了心软软,抱着卫致叫哥哥。卫致被她叫骚了,抱着她肏,温存的时候,他轻轻回应了她,低声叫她妹儿。有点像长辈叫晚辈。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外婆就是这么叫她的。那个有不如没有的爹,从来也没有像这样温柔的叫过她。她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抱着卫致,忍不住掉了眼泪。但是她躲在卫致怀里,卫致不知道。原来被爱,被安全感包围,人真的会变得,很矫情很矫情。直到他感受到脖颈的温热,才发现她哭了。他柔声问:“怎么了?”她更想哭了。卫致其实,真的很温柔。“没事…”她紧紧地抱着卫致:“我只是…矫情病犯了。”卫致温声哄着她,她就这样在他怀里睡着了。…………很快要换届了,卫致很忙。谁都知道秘书长要退了,卫致的呼声很高,他这个卫主任,早就因为原秘书长的“身体原因”,实权秘书长职位许久。段长滨大概也是属意他的。可是偏偏,段长滨也快退了。坊间什么传闻都出来了。卫致毕竟是一把手的人,一把手换了,他的卫致,位置大概不保了。江晚月和别人不同,对于卫致不能升官发财这件事,她真的很不在意,只是最近开始有意识的规划起了开销。她最近特别有事业心,这让艺廊的伙伴和卫致都不太习惯。江晚月除了一时兴起想画画,基本不会在家里这么勤奋的“作画”。江晚月在画画,卫致倒了杯茶给她:“江女士最近很有事业心。”她放下画笔,接过他的茶:“不是要养家糊口嘛…”卫致笑了:“我们家不用你养。”“卫主任怕吃软饭被人说闲话?有软饭就硬吃吧,装毛。”江晚月白了他一眼。“你最近也听到风声了?”卫致抱着她。“是吧,那又怎样。不重要啊。”“嗯?”“你最好连工作都没有,然后只能被我养着。”“我啊,巴不得你这辈子都看我脸色过日子,天天在家伺候我洗脚按摩,我就和那个封建大地主一样,肆意剥削你的肉体,摧残你的精神…想想都爽。”江晚月做起了白日梦。脑子里都是卫致穿着围裙,像个宅院小媳妇一样,一脸乖巧怯懦,毕恭毕敬帮她换鞋伺候她洗脚的画面。卫致的笑意蔓延,点了点头:“听着不错。要不我把工作辞了吧。”江晚月瞪大眼睛,一脸期待:“真的假的?”“假的!”冷水浇了个底朝天。卫致从不主动和江晚月讲他的工作,江晚月也从不主动问,除去高干圈的八卦,其它她都不感兴趣。所以她哪里知道卫致的凶险?政治斗争,是没有兵器的战场。a市的领导层分了两个派系,以段长滨为首的1号和市长胡新云为首的两个阵营,卫致就算不想站队,也由不得他,段长滨实在是太“器重”他了。“你说你这么卑鄙,大概率是能干得赢竞争者的吧?”江晚月哪里不知道卫致最近有多累?他虽然什么也不说,但是每天回来,不是在书房忙着,就是在打电话,或者出去外面走动。每晚睡前抱着她的时候,眉宇间的疲倦不言而喻。卫致笑了:“不知道。”“这么保守?这可不像你。”江晚月很少看卫致说这么没有把握的话。“没事,我可以吃软饭。”“也是。我喂你吃。”说完,她就吻了上去,本来应该干柴烈火灼烧起来的夜晚,偏偏半路被电话叫走。卫致走得很匆忙,她没有添乱,欲求不满和他的事相比,孰轻孰重,她分得清。…………他俩换车有一段时间了,随着段长滨退休的日子临近,他的仕途将不顺的传言也愈演愈烈。江晚月封建迷信的把不顺归结到了那台车震过的红宝马。越想越觉得晦气!终于在一个卫致得闲的周末,她提出了把车换回来。“换车?”江晚月一本正经郑重点头道:“是的!换车。你没发现吗,自从你开了我那台车震过的红宝马之后,我是越来越顺了,你越来越霉了,肯定就是因为那台车!”卫致笑弯了腰:“你这么说,似乎有点道理。”其实他根本不当回事。“对吧!所以咱把车换回来,那台车卖了吧,我再买个新的!我他妈想你早点回家,天天这么加班,谁身体受得住!”卫致眉眼俱柔:“不用换,我也会早点回家。”“卫致你现在是不听我的了是不是?”“听听听。换。”他一向听她的。但殊不知,这是他人生最后悔的决定。……周一一早,江、卫二人各自开回自己的车,一个去上班,一个去隔壁市,去和一个画家签约。江晚月懒惯了,胆子又大,开高速的时候,经常开定速巡航,本着对科技的信任,一直也没出过事。开车去的时候,她老老实实的开,等到晚上回来,她累了,又想早点回家,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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