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却总在我看报纸的时候缩在我脚边,我试图像其它人一样摸摸它的头,但它很抗拒,见到我就不停叫唤。它的生活很简单,吃了睡,睡了吃,高兴了就绕着屋子跑,不高兴了就对着我叫唤。
它和我不亲近,却讨所有邻居喜欢。它可以对任何除了我之外的人摇尾巴,所以并不需要我喂食,也能吃得很饱,在院子里开心地跑。我知道它可能不太需要我,因此曾无数次试图放逐,松了绳让它流浪,可当我独自一人坐在没有它的家,脚边的空荡,让我体验到从未曾恐惧的寂寞。
从它出现在我生活里开始,我体验到了何为热闹,它永远有用不完的精力,花不光的力气,它旺盛的生命力让我嫉妒。我试图让它像亲近旁人一样亲近我,可无论我怎么努力,它都不太喜欢我。它是我的唯一,我却不是它认定的主人。
我趁它睡着的时候偷偷抱它,睡着了的“笨蛋”很乖,在我怀里也无知无觉,不像平时醒着时一见我就不停叫唤,哪怕我捏它肉嘟嘟的肚子,也能睡得咕噜咕噜的打呼噜。
时间是日复一日机械式地的运行着,“笨蛋”依旧在这些普通的日子里,与我若近若离又相互羁绊。诚然,我曾主观的认为自己是上位者,但它带来的变化,让我对这一角色定位产生了一丝动摇。那些我捉摸不透的,类似寂寞飘忽的情绪,也非完全无解,貌似只要笨蛋在我身边,飘忽就平生出陆地,寂寞就安稳靠岸。原来,是我不能没有它。
当它飞奔进我的原野,咬碎疮痍的荆棘,种下朵朵玫瑰,一点一点展开我蜷缩的世界,荒原被盛开的美丽吞噬,我开始期待无望的未来。习惯看它在绚烂的玫瑰园里奔跑,我该怎么重回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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