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已经恢復如常,声音干净得像夏天的海风,嘴角留下的红已经淡去了,只有领口深处锁骨往下的位置还留着一片薄薄的红痕。
“那我问你。”齐烨拇指和食指捏住他的下颌,强行把他的脑袋摆正,“你出去一趟,到底见了多少人,跟一群小姑娘打沙滩排球,跟付珩遥上热搜,跟我合作方侄子的朋友去喝酒。”
“……你怎么知道我打了沙滩排球?”付晚面露惊恐,“还有酒吧,你在我脑袋上装监控了吗?”
“嗯,对。”齐烨眼瞳漆黑,“你还开了直播,衣服没穿好就直播,玩的还是月桂的游戏。”
付晚被他这一通指责,说了个哑口无言。
但他总想在言语上占点上风的。
他气势落了一层,又莫名地心虚,隻好在声音上加大点输出。
可他被齐烨这样抵着,声音到了嘴边,也变成了暧昧的气音,贴着齐烨的耳朵,勾得人难耐。
他说:“对,怎么了?你一直都是我好兄弟,我就是想占个先,这你也要有意见吗?”
“没有。”齐烨不怎么温柔地摸了摸他头髮,俯身在他的嘴唇上咬了一下,“晚晚,糖先给你,月亮也先给你,什么都先给你。”
“所以。”齐烨把小方盒扔在他脸颊边,扣着他的双手,按到他身侧,膝盖抵开他双腿,不顾他的小幅度挣扎,在他耳边,一字一顿地宣告——
“我弯了,先让兄弟你爽爽。”
附加项
窗外低晓,少年侧躺在深蓝色的床单上,带着潮气的黑发温和地贴在额前,双眸紧闭,泛红的眼尾仍带着泪意,睫毛上挂着细小的水珠。
他像是一尾鱼,软软依偎在海水中,深色的床单把他的肤色衬得越发白皙,只是他的脖颈和脚踝上都带着水红色的浅痕,温柔地开了缱绻的花。
他漂亮流畅的腰线间,微微下塌的位置,斜斜地盖着一方浅蓝色的被角,交迭的白皙双腿搭在床上,玉白色脚踝后侧透着按压后的微红,床单上有一大片明显深于其他地方的湿痕,像海面起了缠绵的浪。
“……哥,不做了,再做死了。”他没精打采地说完,不动了。
他的呼吸声中,还带着未消散的泣音。
齐烨等了十几分钟,拍了拍他脸颊:“晚晚,那我换个床单。”
“滚。”付晚翻了个身,被他随手压着的浅蓝色被角从他的腰上滑落,露出后腰上凌乱的淡红色指痕。
齐烨移开视线,五指插进他发间,缓慢揉了揉,碰到他发间的潮湿气息。
“不行,付晚,醒醒。”齐烨认真地说,“我们去洗一下,你不能就这样睡。”
付晚没什么力气也没什么精神,任凭齐烨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抱进了卫生间里。
把他往死里做的是齐烨,这会儿非要求他洗完才能睡的也是齐烨。
好处都给齐烨占遍了。
他是个被人钓走的小鱼,里里外外都被洗了个干净,还煎烤烹饪得香味四溢,被人吞吃入腹了。
他被齐烨卷进客房的被褥时,已经过了6点。
酥软和倦意盖过了身体的不适,他把脸颊埋在新的被子里,于男士香水清爽的橙花气味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往后齐烨给他上药,他也是任凭摆弄,半点都没挣扎,乖得让人心疼。
“晚出早归”工作室今天在昕屿游戏分公司有一场内部的意见会,下午大约14点,组织会议的研发部部长就收到了董事的消息,把意见会给延期了。
付晚放在枕侧的手机提示音没停过,都是朋友们发来的,都在问他怎么没去工作室。
[谢辉]:哥们你还来不来,毕业旅行今天该结束了吧?我家这边的毛栗子超好吃,我给你带点儿贿赂你。
[米粒儿]:二代,你睡过头了吗?还是没回来?
[安夏]:宝,你男人最近好像气性挺大,你要小心被搞。我提醒得还算早吧?
一段白皙的手腕从被窝里脱出来,倦懒地舒展了片刻,侧过去要拿枕边的手机,被齐烨并着手指,压回去了。
“你睡吧,我帮你解释。”齐烨捡走了他的手机。
因为昨天晚上哭过,付晚睁开的眼睛依旧是红红的,带着点倦懒和茫然。
“那你……”他开口说话,却恰好回忆起自己昨晚被逼狠了的时候无法自抑的泣音,软软的,齐烨让他叫什么他就叫什么,却换来对方无情的顶撞。
他点点头,卧回了被子里,不说话了。
齐烨刚起床,隻穿了黑色的休闲长裤,棕色皮带绕在腰间,还未来得及合上银色的金属扣,耳后有一条不易觉察的抓痕。
“付早早,中午喝粥好不好?”齐烨手指按上金属扣,从衣柜里取了件衬衣披在身上。
付晚睁了下眼睛,说嗯。
“要不要吃栗子,我下班给你买。”
“啊。”
“我昨天给你量过体温了,没发烧。”齐烨把手压在他脸颊边,衬衣宽松的衣角从他的唇边擦过去,“你等下自己再记得量一次,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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