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记者拍成这个样子,差不多可以卷铺盖回家了。”齐烨笑他。
付晚的脸微红:“你给我钱了吗?能认出来是你不就得了。”
“算了。”他垂头丧气,“我有事想跟你说。”
他是个挺爱叭叭的人,这段时间的心路历程,在平时他能唠个长篇大论出来。
可是这会儿,齐烨坐在他面前,耐心地等着他,他却大脑有些空白,只剩下几个幼稚而又简短的句子。
“我之前不喊你哥了……是因为不想和你做兄弟。”他说着就有些着急,为自己这会儿的语言表达能力气急败坏,“你能明白我意思吗?”
“当时不太明白。”齐烨说,“以为你不想理我。”
“哦。”付晚失落的低头。
但齐烨又说:“因为我觊觎你,费尽心思引你上钩,但你看起来反而拉远了和我的距离。”
“你,觊觎我?”无法忽视忽然雀跃的心跳,付晚难以置信地问,“什么时候?”
回答他的是齐烨的亲吻。
他的嘴唇被齐烨厮磨着,揉捏出更多的绯红色,连带着他的脸颊和耳后一起染上了微红。
他被吻了很久,齐烨松开他的时候,他有点晕头转向,轻喘着,感觉自己仿佛在做梦。
“你刚说什么了?”付晚说,“你要不再说一遍。”
他有点想按个倒放,把刚刚那一幕再重现一次。
“对不起啊,晚晚,让你不开心了。我喜欢你,但我没法直接告诉你,我怕吓到你。”齐烨叹了口气,把头搭在他肩膀上,“你想想我之前说的,我不想总是跟你过家家。”
付晚微微睁大了眼睛,他心里那点期许过的可能,在一点点地放大成像。
“跟我回家好不好?”齐烨说,“我想要你,看见他们都说喜欢你,我会嫉妒。”
他们以兄弟的身份,相处了太久,情情爱爱的剖白,谁都说过,却藏在日复一日的嬉笑打闹里,没有人相信,没有人敢信。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喜欢一个人,对方也刚好喜欢自己的概率,是寥寥无几的。
谁曾想到,不喜欢才会催生坦然的亲近,喜欢却粉饰为渐远的假象。
“付晚。”齐烨说,“我不想当你哥,我他妈想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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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晚被齐烨吓了一跳。
他被月老拉的钢筋砸得头晕眼花。
从齐烨嘴巴里听见这种词句真是太稀有太少见了,他哥从小就很会端架子,看上去礼貌清贵,实际上骨子里傲得不得了,跟高岭之花似的,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
这个说法未免太直白露骨,他说了一半的话被吓退了,脑袋像是漏了风,什么都记不住,脸刷地一下红了,耳朵也热得发烫。
最糟糕的是,他这些反应还都暴露在齐烨的眼皮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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