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空地看着天花板,借着窗外透进来的一些光,他才能不至于让自己陷入一片虚无的黑暗里。
空气里弥漫的香飘到房间里来,从每一个毛孔渗透进血液,狡猾地变成大脑里不可捕捉的生物,慢慢组成了林央的影子。
她的吻还压在邢炘心口,带着药膏的苦涩和血腥的锈气;她身体的余温还残留在他掌纹里,沿着每一条生命的曲线,到达心脏。
冷水冲刷过的的欲望复又升腾,邢炘的每一口呼吸都变得沉重,性器顶着薄被支起帐篷,比先前涨得更大,更让人难以忍受。
两次,自己亲手推开了林央两次。
铃口吐出的爱液沾湿了被子,邢炘握住自己胯下的分身,粗糙的手掌裹在自己的肉棒上,顺着本能的欲望撸动起来。
林央接吻时的舌头灵巧,欲拒还迎,带着薄荷气的苦涩扩散在味蕾上,淋漓地与自己交缠,她抵在自己性器上的穴口,隔着衣物,邢炘也能记得那湿润的余温。
他紧握住自己的分身,只需要机械式的上下撸动,就能得到些许快慰,冰凉的体液沾在指间,被他的动作带着,滑腻地涂满了整根阳具。
心口有蚂蚁开始啃噬,像林央的手指在自己胸前打转,她的手抚摸到自己腰身的时候,他就开始肖想了。
想要抱她在怀里,褪去她所有衣衫,吻着她,用赤裸去面对赤裸,用最深刻的亲密去代替所有话语;他想把林央压在身下,贴着她湿淋淋地小穴口,听着她在自己耳边念着自己的名字,撑起她身体里每一寸娇软。
还要怎么忍受,才能克制住自己想要林央的欲望。
邢炘皱着眉,手下的动作让他发出一声喟叹。
如果自己能再早一些认识林央的话——
可是多早才算早,是在她认识许乐阳之前,还是认识斯凯之前——
还能更早的,他想回林央的小时候看一看,想看看这倔强自由的性子是怎么在她身上野蛮生长的。
只要看着就好了,只要看着就够了——
可是那些说她扬州瘦马的话,那些让她变成这样的人——
自己是不是就能站在那儿,作为一个冷漠的旁观者,看着她的伤痛无动于衷。
身下蓬勃的欲望呼之欲出,林央的脸在他脑海里越是清晰,他便越觉得自己卑劣,他知道自己的心,究竟暗在哪一处。
少年时,因为父亲不允许养宠物,邢炘总跟着小区里的阿姨们喂养流浪猫,直到某一日放学后,猫儿变成了草丛里冰冷的尸体,一只、叁只,再到更多。
再后来,小区里的猫没了,死了一些,也被阿姨们救走了一些,那些他夜跑后会跟在他身后讨吃食的跟屁虫,都不见了。
邻里间都说是一个独居男人干的。
那是他第一次,用上父亲教给他的跟踪和反跟踪术,还有那些他从小练到大的实战搏斗。
手脚很干净,半年后的某个清晨,男人被发现倒在小区废弃的花园里哀嚎喘气,不知道被谁打断了叁根肋骨和一双手,断裂的肋骨插进肺里,人差一点就救不回来了。
男人头上被套了袋子,没看清动手人的模样,只说力气很大、人很高,应该是个体格健壮的成年男性。
凶手唯一留下的印记,是他躺着的石板路上,用血印了一个猫爪。
验了dna,是那个男人自己的血。
老旧的小区,杂草丛生的花园,无人监管的死角,查不到是谁动的手,毒杀流浪猫找不到铁证,却也没有任何人同情他,警察便草草地把事了了。
邢炘忘不了那个男人倒在地下,被血呛了嗓子,也要发出的、痛苦又恶毒的呜咽:“只要老子还活着……老子见人喂一次畜生就杀一次……哈哈哈哈……”
他举起石头,砸烂了男人的手,把带血的凶器丢到了家附近的河里。
再往后,他仍旧穿着校服,帮着阿姨们把偶尔又再出现的猫儿送养,把所有秘密藏到了猫儿们空洞的眼睛里。
可邢炘在外的那一套,终究是跟他父亲学的。
他记着自己那个在警队,正直到偏执的父亲,对着自己带血迹的袖子,审讯式地问清了缘由,一言不发地卷起皮带把他的后背抽得鲜血淋漓,那是他父亲第唯一一次打他;一向温柔,从不大声责骂自己的母亲,那一次,也只是在一旁抹着眼泪。
之后,上了大学,他用警校的校训、警队的宣言不停地规训自己。
但邢炘知道,那个月亮高悬的夜晚,没有猫儿吵闹的荒废地,那个男人的在地上蔓延开的血迹,和血肉模糊的双手,都成为了他年少时的梦魇,往后的日子里日复一日地提醒着他,自己那些不可控的感情,和自诩的正义终有一天会变成杀人的刀。
但也是如此,他才知道自己的心向着何处。
不是没有谈过恋爱,“和我一样无聊的好姑娘”再也没有给过他这般热烈到愿意为此消亡的感情。
恒星只要待在原地便有无限的吸引力。
行星只能围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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