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突然顺着发凉的脊背在大脑里炸开,林央想说话,嘴却被口球堵得严严实实,只能发出类似呜呜的娇喘声。
她和陆世诤相识到现在,她第一次感受到那个从头顶传来的,温和儒雅的声音后面,是什么东西在让自己感到害怕,是冷血的上位者,是目光所及之处皆为蝼蚁的残忍。
陆世诤一手扣住手铐的锁链,一手把另一个震动棒塞到了林央身体里,她绷直了背,空洞被填满的快慰变成一声含糊不清的呓语,唾液沿着她的嘴角滴在她胸口。
“他要是对你没有兴趣,又怎么算羞辱他。”陆世诤掐着她的脖子,无名指上的戒指嵌进肌理,“你的目的也就达成了。”
陆世诤对林央在外招蜂引蝶的行为听之任之,不过就是在观赏自己的猛兽在自家的猎场里围猎。
捕猎者站到尸骸上,能看见的,也不过是困住他们的那座,金雕玉砌的牢笼。
林央被扔进床里的时候,乳尖上的铃铛还在叮当作响,是她这次高潮的尾章。她觉得自己身体里的水已经流干了,浑身酸软,连翻身的念头都不想动,陆世诤看着黑色的丝绸层层迭迭地垒在林央身上,她眼睛失神,头发凌乱地散向各处,像从高处坠落的蔷薇,胸脯跟着呼吸起伏着,胴体白里透红、娇艳欲滴。
如果他是缇香的话,定愿意把这一眼用浓墨重彩描绘下来。
她是神话里初生的维纳斯,也是那些年走在威尼斯街头的浪荡妇。
“你还可以后悔。”
再好杀的猎人也总有心软的时候,陆世诤戴上眼镜,取过鼻烟壶吸了一口,把差点被蚕食的理智从深渊里拉了回来,只要她现在收手,所有的故事就都到此为止了。
林央抚着额头,把脸上的头发往后一捋,露出那张满不在乎又无所畏惧的脸,可以吗?现在后悔,等于否定了她走到现在的每一步。
她翻过身子带动起一串铃声,用手支着脑袋,勾起陆世诤的手指,眼睛瞧着他的戒指,带着刀的眼神又化成一汪春水,她柔柔地道,“陆总赌这么大,不跟倒显得我玩不起了。”
本以为陆世诤又会对她装柔弱无辜这一套充耳不闻,但他却拥过自己的肩膀,把自己小心翼翼地压在身下,他不戴眼镜的时候眉眼尤为好看,淡淡的琥珀色瞳孔如宝石如蜜糖,是银河星系里一颗永恒的星。
他的唇很薄,侥是一双眼睛生的俊美深邃,不然看着便是一副薄情相。
林央演过那么多感情戏,可这一场吻戏,陆世诤演的也未免太好。
他闭着眼,像在沙漠里找到绿洲,那么渴求地用舌头撬开林央的贝齿,肆意地吮吸起她的舌尖,再把她柔润湿润的舌头卷到自己的领地,从她身上汲取养分,贪婪地饲养起自己无尽的欲望。
像和情人最后的告别,而那些用灵魂发出的呐喊声,只停留在缺氧的窒息感里,流传在濒死人们的耳朵里。
林央勾过他的脖子,深情地回应着他的吻,共他沉沦与他共舞,她要在他最沉溺的时候在他心上扎下一把刀,她轻啮着陆世诤的下唇,用牙尖厮磨,在两人愈吻愈深的时候猛然用力,舌尖便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陆世诤没有躲,也没有动怒,皱着眉一声不吭,任由她的牙尖刺破黏膜嵌入肉里,咬得两人唇齿间都鲜血淋漓。
他知道也很惋惜,毕竟这是林央对他所赠予的凌迟,能做出的唯一报复。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