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约了林央到vallihotel,显然他对这场豪赌有不错的兴致,硬是拖到了宣布林央工作室成立的前一天,才把人找来。
林央很少在床上摸不透一个男人,她感受到这个男人在克制自己的欲望,哪怕他每次都要在自己身上留下点什么,有时吻痕羞耻地印在锁骨下,有时因为禁锢住自己的力道太大,会留下或深或浅的压痕。
她一直在危险的边缘试探,千里行路,逆风执炬。
但她只有摸清楚了这个男人,才能长久地和他缠斗下去,否则摸不到料峭的悬崖边角,她就只能永远是囿困于山顶的笼中鸟。
时至今日,面对着陆世诤的时候,她仍旧觉得自己不过是林间迷路的困兽。
翻过一座山,可看见的山的背面却还是一座山。
“还赌吗?”陆世诤很同情理,从来不喜欢逼迫别人做任何事。
他坐在墨绿色的天鹅绒沙发里,放下手里的咖啡,等待林央做出选择。
即便一早能想到,林央看见摆在自己面前的调教道具的时候,也只觉得羞辱。
摊开在床上的金属箱里是一整套精美的皮具镣铐,酒红色的皮革上看不出是什么纹理,皮具上的环扣被设计成蛇头的形状,吐着信子,眼罩皮拍乳夹也一应俱全;箱子边上摆着一条毛茸茸的黑灰色尾巴,前头的金属肛塞的大小显然和尾巴的大小不成比例,应该是特意找人定做的;在边上便是更常见一些的跳蛋震动棒之类的。
林央拿起一串拉珠,两颗银色的圆球被一根绳牵着,下头还坠这一个手指粗细的拉环,她勾着拉环把球提了起来,分量不算太重。
“如果他要我,你会同意,是不是。”
“是。”
陆世诤站起身,落地窗外的日出映在他身后,他一步步逼进林央,像末日降临的神明,眼睛藏在阴影里,他抬起林央的下巴,指节收紧,直到她带着疼痛和愤怒看向自己,他淡淡一笑:“赌赢了,你就自由了。”
林央找上陆世诤本身就是个赌局,她一路走到这都像被命运之神眷顾,但这一次她隐约有一个念头,这一局,她失去的会远比她想的要多。
不论输赢。
但她已经是被逼至末路的囚徒,退无可退,别无选择。
落地镜里映照着一副淫乱的场景,林央坐在陆世诤身上,双手被铐在身后,只能靠在他身上才能稳住身子。两个小乳粒上夹着一对暗红色的乳夹,下面挂着的铃铛跟着她的颤抖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淫荡地张开双腿,湿润红肿的花穴咬着扭动的按摩棒,一张一合。
林央看着镜子里,浑身尽是快感侵袭的潮红的那个人,明明所有情感就要在高潮里溃败,竟然还在执着那一点不想沦为玩物的自尊。
“嗯……啊……”她娇喘出声,嘴里却被塞进一个口球。
陆世诤细心地撩开林央的头发,把暗红色的皮带固定在她脑后,金色的环扣像玫瑰丛里的利剑,锋利地扎在人心上,他捏着林央的下巴,手指摩挲在她湿润的唇上,咬着她的耳朵,享受起她身上灼热后氤氲开的香气。
“嘘——好好挑选,带着哪一个去见他。”
林央真的很懂男人,她身上的香,是在荒芜沙漠里开到荼蘼的玫瑰,从盛放到衰败,让人沉溺于她不朽的绚烂,
她越是不扭捏,越是单纯沉浸于性爱的快乐,越是自在地享受自己赐予的快乐,陆世诤便越觉得有意思,明明知道不可以,竟也有一瞬间想要独占她。
他的人生太顺遂了,从小到大任何东西都唾手可得,他非常清楚但凡人事物都总有其标价,林央也不会例外,而她的开价比自己想的,要低得多。
但她的心呢,他很好奇,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让林央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
闷闷的一声响,按摩棒落到地上,跟着落在地上的还有四溅的爱液,沾得地下手工的羊毛毯上一片水渍,按摩棒没在地毯里兀自扭动,林央高潮后的身体还跟着器械的摆动声颤抖。
她勾着陆世诤的脖子,大脑一片空白,如果他想让邢炘看到这样的画面,那自己就输得一败涂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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