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雨滴打在屋檐上,伴着风中摇曳的树枝,发出滴答声。雨越下越大,天地间仿佛被一层水幕笼罩,耳边响起连续不断的雨声。
清晨,身边的人早已离去,连床上最后一丝余温也随风散尽。唐娇云透过纱帐望向外面的大雨,心中忽然感到一阵空落,还有丝丝不忍。
过去的这些日子,仿佛像一场虚幻的梦。她从琉璃城跋涉千里,来到了骅城,又从骅城一路到了京城。她的确怨他,怨他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带走,不顾她的意愿将她禁锢在这如同牢笼一般的g0ng中。
然而,他对她也是极好的。屋子里几乎没有间断过的新鲜水果,时不时送来的最新衣裳料子和各se花纹样式,还有京城里时兴的话本子。偶尔,他也会来陪她说说话,知道她心中对他有怨,从不计较她的失言,除了那一次不愉快的经历,之后他对她真真是极好的。
七年了,说实话,她极少会想起七年前那一幕。对她来说,那不过是她出游时无意间救下的一个人,那短暂的几天,也不过是一场意外的相遇。
唐娇云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滂沱大雨,心中百感交集。过去的岁月如烟雨般朦胧,点滴记忆浮现在她脑海中,那些怨恨与温情交织成一张复杂的网,令她无法轻易挣脱。
听着窗外的雨声,心中思绪万千。她轻轻走到书案前,提笔蘸墨。
重君启:
与君短暂相识,或是缘分使然。昔日情景,犹在眼前。然岁月荏苒,今已物是人非,唯留心中回忆,点滴难忘。
愿君珍重,平安喜乐。
写罢,她轻轻吹g墨迹,将信纸小心折好,放进香囊里。只愿他能读懂她的心意,珍重往日的情谊,在未来的岁月里各自珍重。
“娘娘,汤池子已经准备好啦”,彩云悄然出现,眼神微微一飘,又迅速低垂。
唐娇云仿若未察,兀自朝后走去。
衣衫一件件缓缓滑落。
薄纱轻如云雾,自肩头飘然落下,露出如玉般莹润的肌肤。细腰长腿,x前饱满圆润,浑身肌肤雪白透亮,宛若天成。一头乌黑如墨的长发垂落,犹如缎带一般披散在肩背。
她走入汤池,水雾氤氲,唐娇云闭上眼,任由温暖的水包裹全身,整个人沉浸在这片刻的宁静中。
彩云俯身拾起地上散落的衣物,悄然退出浴房。
她小心翼翼地取下衣物上的小巧香囊,心中暗自紧张,手指微微颤抖,又从衣袖中掏出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香囊,快速地替换了上去。
彩云的心跳得飞快,几乎要跃出x膛。她深x1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香囊外表看起来,的确是几乎相差无异,普通不过的香囊样式,颜se也是nv子ai用的粉se,连丝绣都无。
这本就是她故意留下的。
昨日,彩云试探x地让她添衣,又极力劝说她试穿霍重送来的新衣服,那时不时投向她香囊的目光,早已被唐娇云尽收眼底。
唇角微微上扬,她心中已有定计。既然已被发现,那便没有再隐瞒的必要,她故意在沐浴时将香囊留下,料定彩云会动手脚。
果然,此刻手中的香囊,除却内中物件不同外,几乎称得上是同一个香囊,只是她的那个香囊还装了点特殊的东西——迷药。
“啪——”一声闷响,打破了屋内的宁静。
唐娇云循声望去,只见彩云人事不省地倒在地上,迷药已然生效。
迷药发挥作用了。
唐娇云起身走至屋外,冲着一众侍卫与g0ngnv说道,“本g0ng身子有些不适,想要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扰。”
g0ng人们并无疑心,娘娘近来身子欠佳,有睡午觉的习惯,众人皆默默退至殿外守候。
待众人离去,唐娇云复又回到屋内,将昏迷的彩云拖至床上,脸朝内躺好,迅速脱下她的衣物换上自己的,再将自己的衣服给彩云穿上。
做完这一切,唐娇云已是满身大汗,重重地喘了几口气才缓过来。她将被子盖在彩云身上,又将彩云的头发散开,拉shang帐,从背影看去,连她自己也险些分不清床上之人究竟是谁。
确认无误后,唐娇云才稍稍松了口气。她从某处拿出一个东西,妥帖地放好。接着,对着铜镜整理自己的衣物,又费力地将发髻换成婢nv常用的发式,仔细打量一番,确认无误后,方才放心地准备离开。
唐娇云轻轻推开房门,外面的凉风扑面而来,似乎将她紧张的心情也稍稍抚平。她轻轻走过殿门,面容镇定,暗自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而,内心的紧张却如cha0水般涌来。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微微发汗,心跳也逐渐加速。殿外的侍卫和g0ngnv们依旧静静守候,没有任何异样的动静。唐娇云故作自然地迈步,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显得从容而有序。
唐娇云走过一条长长的路,心中紧绷的弦始终未敢松懈。待她转过弯,进入一个无人的院子时,才终于放下心来,微微喘息,心跳也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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