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眉开眼笑,“那我就放心了,过几日我找人帮你看看别的青年才俊,倒时你去见见。”
席烟哑然失笑,“您也得让我缓缓。”
老太太不听,“算算时间也有几个月了,新的不来,旧的不去。”
席烟无奈,“……可是我没那个心思。”
老太太顽固道:“见了就有心思了,不见哪来的心思。”
席烟不接话。
老太太佯怒道:“难道你要我未来见外孙女婿第一面,是痴痴傻傻的吗?”
席烟很清楚外婆在担心什么,为了让她老人家放心,或者说为了圆她的心愿,闭起眼,嗓音柔和:“那您安排吧,都听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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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堤线下效益不高,席烟开始琢磨起线上卖茶包的心思。
舒畅去南方出了趟差,拉来几个投资商,正好有一位做跨境生意的老板,对席烟的产品很感兴趣。
机会难得,席烟二话不说,熬了几个大夜,将中英结合的产品ppt做出来。
来人是位高挑俊逸的先生,姓秦,叫秦孟桓,一身儒雅气度,听完她的演讲并没有立马点评,而是笑道:“没有数据样本,我怎么知道这个东西好卖?”
“中国的茶那么多,客人凭什么选择你产品。”
他嗓音温和,没有任何冒犯的语气,气势却很压人。
席烟放下演示笔,思索了一阵,“好问题。但我也想问一下秦总,您为什么选择我,我既没知名度,线下也不算卖的很成功。”
秦孟桓笑了笑,“我先问的你。”
席烟耸耸肩,不置可否,“但其实我已经回答你了,我的问题就是答案。”
秦孟桓停顿了一会儿,大笑,忍不住拍手,“有点意思,我还以为薄总太太是个花瓶,没想到人不仅长得漂亮,还聪明。”
他点头,“没错,你的产品很有潜力,海外同赛道的竞品大多有了代理。”
“我是一个怕麻烦的人,做品牌,就要做独家。”
哪是怕麻烦,只是胃口大而已。
席烟礼貌地提醒他,“是前太太。”
秦孟桓旦笑不语。
第一关算过了。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席烟和他商讨了一些产品的经营理念和对标客户,聊的十分尽兴,后续还提到了风干工艺上的困难,秦孟桓说他认识靠谱的外包工厂,让她无需担心。
秦孟桓看了眼表,“八点了,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席烟礼貌笑道:“今天就算了,下次我正式请您吃。”
秦孟桓点点头,起身离开,温雅道:“好的,那下次见。”
席烟目送他离开,说了半天口干舌燥拿起水杯灌了几口,她知道这个老狐狸邀约吃饭只是客气,因为在此之前他手机进了个电话,备注是“太太”。
思绪放松下来后,席烟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翻了翻备忘录,里面也没写。
她喝完水,慢腾腾挪到水槽边洗杯子,看到香料盒上写着薄荷二字才猛地惊醒,今天是薄望京约她看音乐会的日子。
呆怔的两分钟里——
席烟的脑海编撰了一万个理由,譬如“生病去医院了呀”“很早出来但是路上堵车了”“工作上遇上了难缠的客户”等等。
就是不敢将“忘了”直接说出来。
她的手机静悄悄,没有电话,没有微信留言,没有短信。
席烟心存侥幸地想,或许薄望京也在忙,根本没有去,不然怎么会不联系她呢。
就在她的愧疚感降低一些的时候,她忽然记起,早在离婚那会儿她就把人所有联系方式拉黑,他从哪里给她打电话呢?
她坐在吧台机械地扯纸巾来平息内心的焦灼,最后破罐子破摔,将纸巾碎片一股脑扔进垃圾桶。
嗯。
最差的结果不就是薄望京被放鸽子怒气冲天,没看音乐会一走了之,再也不搭理她。
还能怎么样。
她边下楼边叫车,刻意想忽略心底那抹烦躁和歉疚,在微信通讯录上翻来覆去的看,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司机很快就到。
路上经过高架,席烟往窗外看。
八点半正值北港繁华夜,林立的高楼开启灯光秀,璀璨明丽,天都映白了,围绕高楼铺开的江水,半汪是银河,半汪是众生倒影。
她看了一阵,问司机:“师傅,能绕到黎明礼堂去看看吗?”
司机瞥了眼地图,“你这都快到目的地了,拐过去可不近。”
席烟抿了抿唇,温声道:“没事,你开过去吧,到时候我加个途经点,不会少你钱。”
司机是个爽快人,大大咧咧道:“倒不是怕你赖我,这个时候去黎明礼堂也没什么好看的呀,如果你是想看什么音乐会……我今晚在那边跑了好几单呢。”
“他们早结束了,起码结束一个小时了。”
“你要是现在过去,人影都没有。”
席烟点点头:“不碍事,您就开吧。”
司机掉了头,五六公里的距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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